冥幫,總部
一臺黑色進口跑車駛進了總部大宅,門口一群人黑衣人打開了精致雕刻大門,車子順利滑入停在車庫里,一個穿著深色西裝的年輕男人走下車,臉上有著銳利眼神和不可一世的狂妄。
青山環繞,綠水潺流,年輕男人走過一段鋪石子的花園道路后,進入一個靜謐的休憩空間,將外面的美景和小橋流水隔絕于外。
里面早已有人在等著他了。
"回來了。"夜天明今天穿了件中式唐裝,雖然有點年紀,眼角、唇角都有皺紋,發也斑白了,但從他沉穩歷練的舉止上來看,就知道絕不是等閑之輩。
"是,義父。"冰瑞恭敬地站在身后,為夜天明拉開皮椅。
"你確定那老家伙不會懷疑那份資料的真實性,確定你做的很干凈?"瞇起深邃黑眸,夜天明修長有力的指間夾著一根點燃的煙,他將煙遞進薄唇里,深吸一口后,吐出白霧繚繞,緩緩開口問。
"是,請義父放心,那份文件我交給了他最信任的私家偵探,整個過程我完全沒有露面,他不可能知道我。"冰瑞如實回答,對這次的表現絕對有信心。
"這樣當然是最好,那老家伙生性多疑,千萬不能讓他發現一點點破綻,否則可就前功盡棄了。"夜天明看似平靜的眸子里撒上一抹神秘的光芒,揭露那淡漠后的野心。"現在,那邊的情況如何?"
"凌至信已經決定對付尹家了,現在正在回美國的飛機上。"
夜天明勾起嘴角發出幾聲輕笑,笑意卻沒有到達眼里,"哼,很好。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等他們兩敗懼傷,我們便可以坐收漁利。"坐在皮椅上,夜天明臉上帶有一絲詭異地笑容,眼里有著算計的光芒,"等他們斗個你死我活,接下來可就是我夜天明的天下了。"
冰瑞也是冷冷一笑,眼中有著不輸給夜天明的野心,他也有自己的如意算盤,只是現在他還很小心,不被夜天明發現
"那...如果少爺這次又與您對著干,該如何是好?"冰瑞進一步試探問。
"放心吧,這一次他絕對不會!"夜天明隨意一笑,眼眸中精光一閃,"拓,他的野心比我還大,況且這次對他也有好處,如果不把尹家逼到絕路,尹家人又怎么會知道拓的重要性,他又怎么可能得到他想要的了。這次的計劃對我和拓來說是互惠互利,所以拓這次是不會拆我臺的,你不用擔心。"冷冷的聲音飄在空氣中有著詭譎,夜天明胸有成竹。
"現在我只需要花時間去調教我的好兒子,至于其它的,等著看好戲就行了。"深邃的眸子攸地對上冰瑞,"那些藥給他吃了嗎?"
"已經服過兩次。"
"很好!不過,你要記住一次不可用量過多,對付他可不能像當年對尹芯艾那樣一次性下重藥,要知道凌劍對我們的利用價值可不是一次性的。"
"是,我明白。"冰瑞點點頭。
目光放遠,夜天明感慨道:"真沒有想到,事隔三年,我的兒子又回來了。"
尹芯艾...
"當年冷風執意要收養她,那時我就說過,這個女人遲早會是禍根!"
眼睛驀地瞇了起來,眸子也變得深不可測...
尹拓一打開房門就看到那一抹蒼白單薄的身影孤零零地躺坐冰冷的地板上,臉上空洞恍惚的神情令人懷疑她是否還活著,還是會平空消失。
慢慢地蹲了下去,抬起她的頭來,看見她正無聲地哭泣著,濃密的睫毛上閃著**的淚光,尹拓心里居然一陣緊縮。
"芯艾"輕聲喚她。
睜著空洞的眼,任憑他怎么叫喚,就是聽不到。尹芯艾已被自我毀滅的感覺淹沒了,此刻她不想動,也不想思考。感覺到自己逐漸被卷入一個冰冷巨大的黑色漩渦,而她,卻連掙扎也不能,更別說是開口說話了。
尹拓捧起她的臉深深地望入她的眼底,在那深幽的瞳眸中,他找不到一絲情緒,唯有極度的疲憊、空靈。像是被抽掉了生命力的花朵,日益枯萎。
她就那么在乎凌劍嗎?在乎到這種地步...
她為什么不能睜開眼,看看他了?
體內的殘忍因子再度被喚醒,尹拓決定讓她徹底死心,連最后一限希望也不在給她。
只有讓她徹底死心、徹底忘卻,他才能走進她的心里。
"芯艾,這是那天警方讓我交給你的東西,我之前一直都忘了。"尹拓從口袋里取出一枚閃著璀粲光芒的戒指,然后繼續說道:"這枚戒指是火災現場從凌劍身上發現的遺物。我想這應該就是他那天去珠寶樓為你買的結婚戒指,現在我把它交給你。"
終于有了反應,尹芯艾抬頭望向那枚戒指,腦子里重重一震。
"我想憑這個應該可以證明凌劍確實已經死了。"尹拓繼續說,他已經被嫉妒的情緒沖昏了頭,他要毀了她最后的希望。
呆呆地望著尹拓手上的這枚戒指,身體漸漸由寒冷變得僵硬,又由僵硬變得發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