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行遠頗為詫異地看向婉初,悄聲說:“你要做什么?你就不怕我做什么?”
婉初當時只想問清楚當年姐姐和他說了什么,情急之下才做出這種越界的舉動。
聽見盛行遠這么說,婉初反倒冷靜下來。她扭頭看看不遠處,兩個婆子急匆匆的身影,輕笑一聲:“不怕。你若是想害我,大可不必當時提醒我叫我走了。”
“再說...”婉初清麗一笑:“你當誰都想嫁到你們盛家嗎?”
盛行遠一愣,這才認真打量起來婉初。
“你想問什么?時間不多,你盡快問。”盛行遠端正了神色,淡淡道。
婉初知道此話不假,忙問:“當年你和姐姐情投意合,難道她沒有告訴你些什么?”
見盛行遠不解,婉初趕緊換了問法:“難道你從來沒有懷疑過姐姐的死?”
提及伊初的猝然離世,盛行遠整個人如同泄了氣一般。
半晌,才悠悠道:“我知道伊初素來身體康健,別說是風寒,就是頭疼腦熱也不曾有過。”
“當年乍一聽見伊初病逝的消息,我也不敢相信。連夜就去了姜家,可姜家卻說,伊初已經下葬了。我只覺得奇怪,既然是風寒,為何那么快就下葬。”
盛行遠深深地嘆了口氣,整個人無力地靠在假山石上:“我聽說伊初被埋進了姜家祖墳,想來并非是我和她的事兒被發現了。后來.....”
“后來淑寧嫁過來,我也曾旁敲側擊過,可淑寧只說伊初是得了風寒一夜就沒了。”
“淑寧是個直脾氣,她若是說謊了,我能看出來的。可見她也不知道。”
盛行遠說到這兒,忽然眼睛一亮,直愣愣地看向婉初。
“你......是不是你知道了什么!”
婉初嘆了口氣,道:“我姐姐絕對不是病死的。”
話音剛落,盛行遠一把牢牢抓住婉初的胳膊,顧不得男女大防,死死地盯著她。
“當真?!”
婉初的胳膊被盛行遠抓得生疼,可她忍著不掙脫他,用力地點點頭。
“是誰害了她!你可有證據?”
婉初搖搖頭,又點了點頭。盛行遠疑惑地看著她,輕輕地松開了手。
“什么意思?”
婉初沒說話,伸手從衣領里掏出那枚玉佩,輕輕解了下來。
“這是姐姐在去世前,寄給我的信里帶著的玉佩。信上說了,這是你贈予我姐姐的傳家寶,也是你們的定情信物。”
五年前的那枚玉佩,似乎感受到了另一半的存在。在黑夜里發著柔和的光。
盛行遠吃了一驚,也從懷中掏出另一枚溫潤的玉佩。兩人看得分明,這兩塊玉佩,剛才拼成一塊完成的圓環。
“如今物歸原主。”婉初將玉佩遞給盛行遠,淡淡地說。
“我在姜家找到了一個丫鬟。她的親姐就是服侍我姐姐的紫玉。當年姜家說,我姐姐和紫玉是得了天花而死的,怕引起恐慌,才對外說是得了風寒而死。”
“可我那丫鬟說,紫玉小時候,是得過天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