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儀想了想:“也是!那我的字我自己起!”
“好啊,有什么想法沒?”
容儀沉思了一會兒,拍手笑道:“我想到了,叫‘令德’怎樣?”
“六曰無射。所以宣布哲人之令德,示民軌儀也?”1
“你就不能裝作不懂,讓我解釋一下過過癮啊?”容儀炸毛,他故意想了個生僻點的地方!這混蛋還說她不看正經書!正經書都知道!
“呃……”
“好啦好啦,知道你有文化,你覺得怎樣?”算了,打擊習慣了。
羅衣宓潰骸拔裰謔髁裱玻殘邪傘!狽湊終饌嬉舛際竅m妥8,有志向是好事,對……對吧!
“干嘛一臉不信任的樣子?”
羅衣這次反應很快:“那從現在開始讓我信任如何?”
“你個醋壇子!”容儀恨恨的道:“我不納妾,一輩子不納妾行了吧?”
哈?這哪跟哪啊?但這種好事不答應是腦殘,于是咧開嘴笑的很燦爛:“你說的啊!”
容儀也忍不住笑道:“笑的這么奸詐!跟那偷吃了魚的貓一樣。”
“那我就是貓!老虎那么大的山貓!喵~~~~~”說著一撲撲到容儀懷里,一陣抓撓。
“哈哈哈,癢死了,放手啊!放手!”容儀左躲右閃:“哪有坐月子坐的這么折騰的,哎喲,哈哈哈,別,別,哈哈哈哈。”
羅衣體力還沒有完全回復,率先倒下,氣喘吁吁的道:“厲害吧,看你以后還敢不敢招我。”
容儀也順著羅衣躺下:“唉,我說你怎么就這么醋呢?賢良淑德啊媳婦。”
“嘿嘿,那是要求圣人的,我等與小人等同的小女子嘛,當然怎么實惠怎么來了!”羅衣又道:“我就奇怪了,你怎么想起納妾不納妾這個問題呢?”
“恩?不是你說要信任么?”
“看樣子說岔道了。不過也好,殊途同歸啊。”羅衣拍拍容儀的肩膀:“好孩子,有前途。”
“呸!我前途的好處盡給你得了,你就得瑟吧。”容儀忽然又想到一個問題:“我說,當初你姑母不讓你做媳婦兒,是你太潑辣了吧?”
“你要跟我娘家人說我潑辣,我娘家兄弟能再給你一板磚。明顯冤枉人嘛!”
“你們家好陰險!”
“還真不是。”羅衣笑道:“我在娘家可是標準淑女。”
容儀一臉不信的表情。
“看什么看?這叫橘生淮南則為橘,橘生淮北~~是什么?我們蕭家的家教那是不用說滴!”當然姑太太除外。恩,那個也是橘生淮北!一定是!
“你不如直接說你是抱來的!”
“你怎么知道?”我還就不是原版。
“……”容儀把羅衣的頭一按:“睡你的吧!月子里好好睡!”
“你這樣摁我,欠扁啊!”
“那你來扁我啊!”容儀得意的笑著跑出房門。
羅衣心道:幼稚!
月子里很無聊,對娛樂限制比懷孕時期還嚴格。小包子還在吃了睡睡了吃的階段,基本不用怎么照顧。瓊英從錦繡家回來,看羅衣好端端的躺床上,又多了個小弟弟,喜笑顏開。每日都守在羅衣屋子里,不停的圍著弟弟轉,既不吵鬧也不亂戳,更不像有些孩子一樣覺得弟妹分薄了父母的寵愛。為此羅衣背地里八卦說:“大姐兒也不知道像誰。”
柚子道:“像您唄,您小時候可乖巧了。”
“你又記得了。”
“怎么不記得?嬤嬤們好幾年都記著說您好帶呢。”
“你就胡說吧,又不是我生的,還像我了。”
“誰帶像誰。”
“成,像我也行,像我不吃虧!”
柚子狂汗:“奶奶,我是說像您小時候,不是現在!”
“現在多好啊,我要是小時候那性格,這會兒該在屋子里哭了。”
柚子內心咕嚕:“也真不知道姑娘是怎么了,越來越兇悍。難道真是結了婚的緣故?”
“你想什么呢?”
柚子回過神:“沒什么。四爺說要把薛姨奶奶接過來,您看……”
羅衣撇嘴:“怕什么,接來就接來唄。”
“就怕大姐兒有樣學樣。”柚子這是給羅衣找一個拒絕的理由。
羅衣笑笑:“那還能怎樣?那是孝呢。”
“奶奶,您可別亂來!”
“不會啦。”羅衣盯著柚子看了好幾眼:“說來,你的婚事也近了,別老在我跟前,繡你的嫁妝去!”
柚子滿臉通紅,鼓起勇氣說:“雖說讓您做主,您怎么把我嫁到外頭去。就是在這個院里也好,做……做……婆子也好。”
“好什么?大嫂說她要把陪房放出去。日后你就是良民了,置幾畝地便是奶奶。跟著我做什么?我不少人伺候。”
“說是良民,不也一樣被人看不起。”脫籍三代才算真良民呢。
“傻啊,至少有個希望不是?你一貫伶俐,放出去我不擔心。橘子大大咧咧的,且讓她跟著我吧。”橘子壓根就不覺得良民有什么好。但柚子見識更廣,心思更重。所以,希望她走一條更寬的路,即便混不下去,她收回來便是。只是這話現在不好說,不然倒像咒人了。她的日子逐漸穩定,也希望身邊的人越過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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