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效忠多年的州牧是女人,還是頂替了自己未婚夫的身份才坐上州牧之位。
這個世界瘋了。
沒關系,我也不是什么正常人。
我甚至也只是個死人。
令洵原本沒有姓氏,她只是個失敗的藥人,無父無母,被培養成專供權貴賞樂的斗獸場廝殺奴仆。
那時令閆還沒有被令家尋回,意外與她相識,就她于危難之中。
--自牧歸荑,洵美且異。
--令洵,這個名字你喜歡嗎這個姓氏,你。。。。。。喜歡嗎
令洵說,令閆是救她于水火之中的唯一一道光。
是個會說出:巾幗不讓須眉,何必談讓,本便該不相上下的男子。
仿佛是個、激進版賈寶玉。
令洵說,從前自己以為他死了,于是繼承了他的意志與姓名,在這亂世洶洶之中攪弄風云。
「我不關注這些愛恨情仇,州牧。」
我平靜道:「我只想知道,你什么時候可以秘密處決掉這個人。」
男子,女子,貴族,平民。
無關緊要。
我只想讓眼前這個人贏得天下。
可出乎我意料,令洵卻搖頭:「他不能死,他也不該死——我的所有一切,所思所想,都是模仿著他來的,越州州牧令閆,本就是他。」
自何妨戰死后內憂外患不絕,我與州牧。。。。。。失去何妨這個調和后,其實也比從前多了許多隔閡。
從前每個世界,死的人都是我,我以為我習慣了死亡。
如今我成了撰碑人,方知生者之苦。
我不知道那個令閆到底在找我之前有沒有找上別人,或許與他同為氏族的倪錯是他第一個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