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好濃濃的肉粥放到她面前,從她手中拿下濕巾,將筷子遞到她右手中,牽了她的左手觸到她身前的碗,便自放開手。
玫果捧著碗,鼻子一酸,兩滴斗大的淚滾了下來,“瑾睿。”
瑾睿輕抿薄唇,她變得這么愛哭了,抬手拭去她臉上的淚,“吃吧。”
玫果猶自捧著碗哽咽,“謝謝你。”
瑾睿看著她,唇角動了動。挾了些菜到她碗中,“再不吃,涼了。”
玫果端直碗,挑了些粥塞進嘴里,濃香的肉粥里散著淡淡的藥香,在嘴中化開,他竟在這粥中也落下了保胎的藥汁,他這番心她如何報
瑾睿見她肯自己進食,清蕭的眼眸滲上笑意,給自己另盛了飯,好些日子沒好好用過餐。也著實餓了。
玫果默默的吃著碗里象是永遠吃不完的菜,淚怎么也止不住。
他很靜,靜得幾乎讓人感覺不到他的存在,但她從自己碗中總吃不完的菜,和鼻息中淡淡的竹香知道他在自己身邊,被小孩子們捉弄時的恐懼慢慢消散。
“我實在吃不下了。”
瑾睿挾著菜正要伸向她碗中的手在半空中停了停,送進自己口中,不再勉強她,她久未進食,這樣已經很是不錯了。
玫果扒完自己碗中的粥,手上一空,碗已被他接了過去,“瑾睿,我”
瑾睿一邊收碗,一邊睨頭看她。
“我會成為你的負擔”一個瞎子,還是一個完全沒有習慣黑暗的瞎子,短時間內會是一個**煩。
瑾睿目無表情的將桌上的碗碟收起,捧在手中,“你的眼睛,我來治,不必擔心。”轉身走了。
玫果輕咬了咬唇,唇邊化開久違的一抹微笑,手撫上小腹,好想看到孩子出生
站起身,在屋中慢慢摸索,既然要活下去,就得熟悉這片黑暗,就得熟悉黑暗以外的一切,這屋里擺設并不多,十分簡樸,這讓她行動方便了許多,每摸過一片墻,擺放的任何一樣東西,她都認真的記著。
這工作看似簡單,對她而,卻十分艱難,沒一會兒功夫。額頭上便滲出細汗,但她不想休息,多記些,但能早些生活自理。
給他少添些麻煩。
瑾睿洗碗回來,站在門邊靜看著她,不出一點聲響,門開著,吹進的風吹開他額前留海,陽光在他臉上鍍上一層薄光,冷峻的面頰在陽光中變得柔和,冰寒的眼眸,越來越暖。
無聲的走到藥架邊,將原本放在二層的毒藥瓶,以及帶毒的所有草藥盡數放高,放到玫果伸手也無法觸摸到的地方,將上面無害的藥物換了下來。
要給寶寶取名了,大家有什么想法沒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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