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開這些,更多的卻是悔,悔剛才那樣對弈風,他冒死維護父令,搭救她的父兄,她卻以那般怨毒之中傷他,讓他情以何堪?
他如非心里痛到極點,又如何會在此時與末凡賭酒?
琴聲的激昂與柔情化成絲絲縷縷鉆入心間,情以何堪?情以何堪?
她不要再這樣渾渾噩噩下去,她有虞國的繼承權,她并非一無所有,以前她并不想要這些,但現在她突然想抓住這些,只要有權有勢,但能搭救和保護,輔助自己的家人。
只要自己夠強大,他的地下王朝也不必再暗無天日,也不用再擔心他的身份被人知道而將死于非命,父兄也可以重獲自由,母親也不必再到處奔波這一切只要自己去努力。
可是到底要怎么做,她迷茫了,一定要好好的想想,她有龍珠,有黑騎,雖然這些現在還沒尋到,但一定會尋到的,她相信只要自己肯去做,總有那么一天
一定要好好想想
小嫻端了藥進來,雖然眼圈有些紅腫,但弈風和末凡都沒有留意。
她向弈風和末凡行了禮,“太子,末公子,天已經亮了,我已要人安排好客房,二位不如去休息片刻,郡主醒了,我立刻去通知二位。”
末凡看了看她手中的藥碗,再看看弈風,他二人這樣守著,也的確不大方便,“也好。”起身看了看垂落著的床幔,雖然并不愿離去,但這么和弈風僵持著對玫果卻沒好處,轉身出了房門,隨著在門外候著的小丫頭去了。
走出幾步,聽屋中琴聲停了下來,弈風卻并不見出來,從容的面頰上,終于布上一層寒意,他什么都可以忍,卻不會大方到將玫果拱手相讓。
弈風起身離開矮幾,卻并不出去,徑直在小嫻手上拿過藥碗,“你出去吧。”
小嫻微微一愣,卻站著不肯走。
弈風心情本不好,見她違逆他的意愿,有些不耐煩,“藥我來喂,你也累了,去休息吧。”
小嫻抿了抿嘴,終鼓起勇氣,“太子,您與我家小姐尚未大婚,這這是在府中不太方便”
弈風側臉苦笑了笑,當家的現在都已經不在府中,如果他再不接下這府弟,用不了多少時日,這鎮南府就散了,“她是我的太子妃,有何不方便?”
小嫻頓時語塞,雖然她早猜到太子與玫果之間已有了夫妻之實,但也不能失了禮節,“可是”
“沒有可是,以后鎮南王府,我作主,下去。”弈風沉下臉,他從來不是什么惜香憐玉之人。
他身上煥出來的霸氣,讓小嫻心生畏懼,不敢再說什么,轉身出去了,掩上門,轉過身,卻見末凡寒著臉看著大門,眼里的怒火與寒冰的交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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