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么,你喝太多了吧。”慕秋輕吻了吹她的額頭,將下巴貼著她的額頭,直到今晚,他才知她平時總笑笑嘻嘻,無憂無慮,其實她不過是把苦果全埋在心里,獨自消化。
他覺得心痛,又不知該怎么樣才能消除她內心的痛楚,既然不知道,就這么陪著她好了,不管她怎么樣,他就這么守著她。
至于末凡,他越來越不理解,在小的時候,他們總設法為難小玫果,而末凡總站出來處處維護著她。而剛才他卻這樣直接的拒絕了她,這讓他感到意外,如果不是看到玫果這么傷心,末凡的拒絕只會讓他開心,但他絕不愿這樣的開心建立在玫果的痛苦之上。
屋里一直升著火,很暖和,但玫果仍覺得很冷,是從身體里面往外散的冷,伸手摟著他的脖子,將冷的身子往他溫暖的懷里縮緊了些,尋求著更多的熱源,如夢呢一般問,“你會離開我嗎?”
慕秋的心陡然一緊,胸口被深吸進的空氣充滿,再慢慢放出,將她摟得更緊,“除非我死了,否則不會離開你。”
玟果微仰起臉,自下往上的看著他刀刻般的面頰,“為什么你們總要說死,我很怕死,也很怕你們死,真的很怕。”說完將頭蹭進他的鬢。
他從小便天天與死亡打交道,幾乎每一天都與死亡挨身而過,對死亡早已麻,但自從有了她,這一切變得不同,“放心,只要你在,我是不會舍得死的。”
玟果笑了笑,她很想自私的讓他退出地下王朝,就留在她身邊,但她明白男人有自己的想法和原則,就算他強迫自己順了她的意,心里也不會安寧,那樣強迫來的又有什么意思?
就象今晚,她可以不用這樣的方法,直接去末凡那邊,用身份或別的什么來壓他,即使他不愿意,或不同意,但起碼現在不會這樣直接拒絕她。
但她不愿強迫他,哪怕與他就此各自東南飛,她也仍不會改變選擇。
慢慢合上眼,腦海里卻片刻也不得消停,但又說不上來想了些什么,仔細分辯卻又是一片空白,好不容易挨到窗外傳來雞鳴,睜開眼,慕秋仍沒醒來,伸手到枕邊摸出事先備好的迷藥。
玟果心里泛起了些喜悅,他在自己面前終于是肯放松戒備了。如果換成以前,稍有一點動靜,他定會馬上驚醒,而且條件反射的出些動作。
如今她雖然極為小心的動彈,但如果他有所提防的話,絕對瞞他不過,但現在他并沒反應,說明他終于在她面前放下了所有的自我保護,儼然只是她的枕邊人,可以完全放松的安然入睡。
玟果朝他輕輕彈了些迷香,有些內疚,他對自己這樣信任,自己卻還對他下手。但如果不這樣,她就別想獨自離開弈園了,等天一亮,只要出了弈園,身后便跟著一堆的人馬。
雖然平時這樣被一堆人跟著也沒什么,但她有要事在身,有這些人在身邊礙手礙腳就不方便了。
再說這么浩浩蕩蕩的一大群人,走哪兒都特別的耀眼,她的形蹤便無法得到很好的隱藏,那她要做的事,就難免會遭到居心叵測的人的破壞。
如果遭到破壞,她不敢肯定,還會不會有第二次機會。為了這有可能是唯一的一次機會,只能對不住慕秋了,等事成了再向他道歉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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