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桂珍:要不我給你出出主意
徐慧等的就是這句話。
朱桂珍的兒子比她先成婚,梁銅川都能當壓床童子了。
要論婆媳關系,朱桂珍可比自己多了好幾年的功力,徐慧正想請教:你就別賣關子了,和我說說你有什么點子
朱桂珍道:你身為國公府的女主人,干嘛非要和兒媳婦過不去——
徐慧以為朱桂珍要幫寧明歌說話,第一時間瞪眼看過來。
朱桂珍:你完全可以穩坐釣魚臺。你又不是只有一個兒媳婦,不是還有寧嘉善嘛!
徐氏:什么意思
她要教訓的是寧明歌,和懷之的媳婦有什么關系。
就算寧嘉善與寧明歌是姐妹,她也不好遷怒嘉善這孩子吧
朱桂珍一點點掰碎了解釋給她聽:那寧明歌之所有能夠如此猖狂,還不是因為你家靖兒有能力,在運河開鑿這么大的事情上都能說上話。
朱桂珍當著徐慧的面,不能說梁靖那臭小子走了狗屎運。
真要論起來,那寧明歌不過是寧家的庶女,嘉善才是寧家捧在手心長大的孩子。況且寧家老爺不過是個五品官,有國公爺的爵位擺在那里,親家公的身份在你面前根本不夠看。
因此寧明歌沒有娘家的勢,這是其一。
有其一必有其二。
徐慧等著朱桂珍繼續。
朱桂珍:其二是因為你們夫妻二人覺得虧欠靖兒,所以一直以來有所忍讓。
投鼠忌器,才讓那丫頭得了錯覺,以為自己有多么了不起。
實際上,她在國公府里能排到第幾
徐慧默默在心中排名。
國公爺、她這個主母、懷之、靖兒……
一只手數過來,寧明歌都排不上號!
徐慧恍然大悟:對啊,經你這么一說我才明白過來,寧明歌這死丫頭有什么底氣!
不過是仗著他們心疼靖兒罷了!
徐慧又一次后悔,替靖兒同意了這門婚事。
朱桂珍:所以啊,你把嘉善喚來侍疾,等過幾日你身體好了,對外宣稱嘉善侍疾有功,松點管家權出去。
管家權可是當家主母最重要的權柄,徐慧還想在自己手里捏個十幾二十年呢,怎么能那么輕易交出。
朱桂珍看出她的猶豫,解釋道:兩個年輕的兒媳婦,又是小家出身,能見識過什么世面,隨便拋出去一些小魚小蝦,只怕她們都要掙破頭!
寧明歌見嘉善出了頭,只怕后悔的大腿都要拍青了!
自此以后明白你這婆婆的重要,還不整天圍著你轉
到時候你再找個由頭,把權柄收回來。
兩個兒媳婦誰不是對你服服帖帖。
光是聽著朱慧珍這么說,徐氏的嘴角都忍不住勾起來。
看嘉善在自己身邊得了好,寧明歌那個眼皮子淺的,真要后悔地在家跳腳了。
——
寧明歌后不后悔不好說。
不過她現在的確正墊著腳,踩在梁靖的肩膀上,正欲翻國公府的墻頭。
主母只是禁她出門,又沒禁止她翻墻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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