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明歌對下面的梁靖抱怨:我就說找個梯子,你非嫌麻煩!這國公府的墻也忒高了。
比寧家她院子里的墻高出一大截。
梁靖又好氣又好笑:我這被你踩在腳底下的人,都沒有抱怨呢!
化身為梁國公府護衛,與喜兒一起由暗衛轉明面的勝宗,看著眼前的一幕,摸不著頭腦。
以頭兒的手段,他可以有一萬種出梁國公府不被發現的手段,為何偏偏要被人踩在腳底下,狼狽地翻墻而出
喜兒往勝宗手里塞了一個柿子,在邊上看戲。
她看著墻上的主子們,再轉頭看看勝宗的表情。
這個呆子!
暗探當久了,恐怕不懂什么叫夫妻情趣。
寧明歌順利爬上墻頭,朝著墻角下的梁靖燦爛一笑,我上輩子一定是一只靈活的貓,不然怎么會才爬了兩個墻頭,就已經能不弄臟衣服了。
寧明歌已經換上一身男仆的打扮,瘦瘦小小的身材,倒是有幾分沒長開的小廝模樣。
梁靖莞爾,配合道:那墻上的貓姑娘,請問你想好怎么下去了嗎
梁靖本就是有意逗她,寧明歌才向著外邊看去,度量著該如何在另一面墻上落腳下去。
梁靖在邊上的樹上一個借力,飛身上墻,雙臂抓著墻沿,腳一蹬就順利在墻外落了地。
頗為得意地拍了拍自己的肩膀,示意寧明歌踩著。
寧明歌也不矯情,順利下了墻。
出了梁國公府,寧明歌只覺得渾身輕快。
梁靖:你身子都這樣了,為何還堅持要出門
寧明歌抱著他的手撒嬌:懷仁堂的藥很管用,我脖子上的風團都已經消下去了!
再說現在順天城因為運河開鑿的事情風云涌動。
萬事萬物都在漲價!
水云軒邊上那塊地,晚一天拾掇,我們要損失多少錢!
寧明歌決不能看著該掙到她口袋里的錢,白白溜走!
財水東流,那可是大大的敗家之相!
梁靖發現,一旦寧明歌搬出我們兩個字,他就會敗下陣來。
他妥協道:馬上太陽就要下山了,我們得趕在宵禁之前回來。
順天城在一更三點(晚8:00)會敲響暮鼓,若是寧明歌要去的地方比較遠,他們必須抓緊時間了。
寧明歌表示:我等下要去的地方,若不是天黑,若不是有你陪著,我還真不敢去!
——
梁靖沒想到,寧明歌的目的地,是賭坊。
兩人幾乎同時開口
寧明歌:事先說好,我們不能沾賭——
梁靖:不許沾賭——
寧明歌鮮少有見到梁靖如此嚴峻的表情,挑眉道:那我們真是想到一塊去了,我可不想要一個賭鬼丈夫!
梁靖想到養父賣掉他之前,唯二的愛好。
賭錢與喝酒。
他認真承諾道:不會,我此生也最恨賭博。
兩人達成一致,這才正式進入賭場。
寧明歌兩輩子加起來,第一次進這種地方,好奇地東張西望。
吆喝聲,勸賭的起哄聲,骰子在翻滾的聲音,交織在一起,令人不自覺感到熱血沸騰。
寧明歌小聲抱怨道:你有沒有感覺這里面好悶。
梁靖指著四周的白墻解釋道:你注意到沒有,賭場里面是很少有窗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