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使到得很快,蕭無畏這一頭剛吩咐有請,那一頭寧南已緊趕著將人悄悄地領進了中軍大帳,待得來人脫下頭上戴著的大斗笠,露出了廬山真面目之后,蕭無畏一愣之下,話不由地便脫口而出道:“是你?”
來者赫然正是前番在馬牌拍賣會上出現過的東方明寐,此時見蕭無畏臉露驚詫之色,東方明寐莞爾地一笑,躬身為禮道:“不錯,正是區區在下,叫王爺久等了,皆在下之過也。”
“東方先生來得正好,來,請坐,且容本王為先生設宴洗塵。”蕭無畏很快便回過了神來,哈哈一笑,站起了身來,還了個禮,笑著回了一句之后,對著寧南一揮手道:“吩咐下去,準備酒宴,本王要與東方先生好生敘敘。”
“是,末將遵命。”蕭無畏此一出,寧南自是不敢怠慢,恭敬地應答了一聲,領著帳內侍候著的一眾侍衛便退出了帳外,須臾之后,一道道酒食如流水般送了上來,當然了,此乃軍中,卻也無甚膏沃之物,大多是肉食居多,再有便是些時令青菜罷了,倒也琳瑯滿目地擺滿了兩張幾子,主賓各自落了座之后,一眾侍衛們全都知趣地退了出去,中軍大帳里就剩下主賓二人相對而坐。
“東方先生,當日離別之際,小王多有得罪,還望海涵,謹以薄酒一樽聊表歉意,先生隨意,小王先干為敬了。”蕭無畏雖滿腹的疑惑,可卻并沒有急著發問,待得一眾侍衛退下之后,只是笑瞇瞇地端起了酒樽,滿臉子歉意地對著東方明寐晃了晃,一氣飲盡,末了笑呵呵地一亮樽地,朝東方明寐示意了一下。
“王爺客氣了,在下實當不起。”東方明寐微微欠了下身子道:“某曾殿下必將統軍出征,今如何哉?”
“呵呵,先生高明,卻不知先生此來有何教我者?”蕭無畏一聽東方明寐提到了前事,自是順勢便將話頭往正題上引了去。
“不敢教,某此來只有一事,那便是送一場天大的功勞于王爺,倘若諸事順遂的話,王爺一回京師,也就該能封上親王了。”東方明寐得意地一笑,伸手捋了捋長須,表功一般地說道。
“哦?那倒是要多謝先生成全了,卻不知這偌大的功勞從何而來,小王不明,還請先生不吝賜教則個。”蕭無畏一聽此,立馬做出一副禮賢下士的姿態,躬身行了個拱手禮,很是謙遜地問道。
“我家主公早有前令,王爺即便不問,某亦當慨然相助,王爺請看,此為何物?”東方明寐笑呵呵地伸手入懷,取出了一小節用蠟封死的小竹筒,捧在了手中,對蕭無畏示意了一下之后,輕輕一擲,那竹筒已平緩地向著蕭無畏飛了過去。
“這是”蕭無畏手一抄,將竹筒接到了手中,輕輕一捏,已將封口上的蠟捏破,倒將過來,抖了幾下,內里滑出了卷白娟子,攤開一看,卻是份軍營布置圖,只是看不出這究竟是何處之軍營,不由地皺起了眉頭,試探地問道。
“呵呵,好叫王爺得知,這便是劉承義軍營之布防圖,王爺但憑此圖,只消細細謀劃一二,便可趁夜襲之,是時,我家主公定會配合行事,不令魯東所部前往救援,一場大勝唾手可得矣,雖不能盡殲其軍,傷其士氣卻是理所當然之事,待得項王爺大軍一至,我家主公立刻引兵而退,并盡毀渡船,定不叫劉賊過得黃河,全殲此獠當非難事!”東方明寐笑呵呵地出解說道。
“哦?原來如此,有勞先生指點迷津了,小王感激不盡。”蕭無畏眼中閃過一絲厲芒,旋即哈哈大笑著道起了謝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