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就連最基本的隊形都無法保持,大部分都是各有各的,毫無軍紀可。
鞠大人,前方似乎有些不對
就在鞠景仁埋頭往前趕路之時,身后的副將忽然對著他提醒了一句。
如今的鞠景仁,一心只想早些進城喝酒,絲毫沒有在意副將的話。
有何不對的,本將看你是被那些韃子打怕了,有點草木皆兵了。
被訓斥了一頓的副將頗感委屈,有些不服氣的回道:
大人,不是末將胡說,您仔細瞧,城墻上似乎有彈丸的傷痕。
很顯然副將的忠有些逆耳,讓本就心情煩悶的鞠景仁有些不快,他冷著臉訓斥了一句。
哼,貪生怕死之徒,疑神疑鬼成何體統,那些彈丸分明是先前加藤清正大人留下的痕跡。
話被他說到這般境地,副將也不好再多說什么,只能悻悻然的退到了一邊。
很快上千名騎兵便浩浩蕩蕩的從東門進了城,情況和鞠景仁預料的不錯。
會寧城依舊是那座會寧城,就連守城的士卒都是鍋島大人家的親兵。
甫一進城,兩側便有不少百姓用打量的眼睛盯著他們。
鞠景仁并不在意,依舊同往常一般,吩咐城中穿著朝鮮制式盔甲的步兵過來牽馬。
喂,那邊的,趕緊過來把我等的馬帶過去喂飽。
雖說如今在會寧城中,倭寇太君才是大爺,可作為一城守將的鞠景仁,權利依舊是挺大。
而他招手的那人,正是喬裝成朝鮮兵的龐云海,龐云海打小就生活在播州鄉野之地。
哪能聽得懂外語,就光看到鞠景仁向他招手了,龐云海心中一喜。
如此千載難逢的近身機會,他當然不會放過,都不用權衡便帶著部下踩著小碎步跑到了鞠景仁的馬邊上。
鞠景仁騎了幾天的馬,屁股上的肉都要被顛掉了,見他過來后趕忙將韁繩遞到了龐云海的手中。
同時還抬手順溜的給龐云海腦瓜子上來了一巴掌,嘴里嘀咕嘀咕的罵道:
阿西八……你小子木頭嘛,愣這么久是不是想死……
這是朝鮮國上千年來的國粹。
上下有序的等級尊卑制度。
當然說到根上還是把儒家文化那套糟粕給發揚光大才整出來的東西。
這邊被打了一巴掌的龐云海懵了,他長這么大。
別說爹娘了,就連被他視作再生父母的楊可棟都沒有這般折辱于他。
一時間愣愣的看著鞠景仁,眼睛里透漏出一股沖天的殺氣。
這時候大部分騎兵的馬都已經被牽走,只剩下鞠景仁這邊被擋在路中間。
而看到龐云海眼神的鞠景仁一愣,隨后大怒的又抬起了手。
西八鹿馬……聽不懂人話是不是
只可惜他的手卻被抽出刀面露殺意的龐云海給一刀砍斷!
西西西!我西你媽的大頭鬼!死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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