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不上心里是什么滋味。
霍斯年察覺到什么,朝我看過來,但只一瞬,又轉了回去。
經過他的處置,病人的燒已經退了,短時間內不會再反復。
我默默上前幫忙。
可剛一蹲下伸手,霍斯年就立馬撤手退開,唯恐避之不及的樣子。
我拿著針管的手僵滯了很久,才繼續。
窗外洪水肆虐滔天,屋子里卻詭異的很安靜。
給最后一個人分完預防藥,我轉頭,就看到霍斯年獨自站在陽臺邊。
只留下一個挺拔的背影,
我猶豫了瞬,還是走了過去:“明明決定來救人,為什么不說清楚”
霍斯年語氣疏離:“沒必要。”
忘了。
沒意義。
沒必要。
我想著他給出的每句回答,強壓情緒下聲音都泛啞:“可你這樣,大家都會誤會……”
“誤會”霍斯年突然打斷,墨色眸子里滿是冷嘲:“你有什么資格說這兩個字”
我心猛地一顫。
我知道他在說我們當年的事。
可他不是都已經知道了嗎
我開口想說什么,卻先聽到震耳欲聾的浪潮沖擊聲響起。
與此同時,土黃的洪水沖垮了臨時搭建的防洪堤壩,直直朝二樓沖過來。
一瞬間,害怕,驚喊聲充斥著小屋。
霍斯年迅速反應,沖過去緊緊護住病人和小孩兒。
洪水拍打下,他半邊身子都撞上了水泥墻,疼到麻木。
吃痛間,只聽到沈澈的急聲:“沈醫生呢!你們誰看到沈醫生了!”
霍斯年瞳孔微顫,回頭看時,陽臺邊沈意濃的身影,竟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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