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指在空中劃出一道銀色的拋物線。
我下意識就要沖上去抓。
霍斯年死死拉住我:“你瘋了,這洪水足足有三米深,你想去送死嗎”
我只能看著小小的銀點瞬間被渾濁的洪水吞噬。
我回頭看著霍斯年,忽然就覺得,這雨淋在身上真是刺骨的寒冷。
“為什么要留著為什么……要丟掉”我嗓子里泛著血腥氣。
霍斯年沉默了瞬,第一次給了回答。
“留著,是因為忘了。”
“丟掉是因為……沒意義。”
扔下這兩句話,他便松手離開。
我一個人站在雨中很久,霍斯年的兩句回答如魔咒一般不斷在耳邊重復,來來回回。
眼淚也涌了出來。
直到陰沉沉的天空被閃電撕出一條裂縫。
“轟隆隆!”雷聲響起。
我渾身一顫,也想起了之前和霍斯年爭執的原因!
我瞬間起身,想找搜救隊員帶路。
然而目之所及,我只認識沈澈。
他聽我說完,神情嚴肅:“沈醫生,這一趟風險很大,你確定要去”
我目光堅定,點了點頭。
沈澈沒有再多說。
……
兩人坐在搖搖晃晃的皮劃艇上,身側的洪水卷起底層的泥沙,一片渾黃。
救援點和居民樓的距離其實不遠,但水流太急,硬是用了半個小時才抵達。
一樓已經完全被淹沒,災民都被安置在二樓。
我在沈澈的幫助下,從窗戶爬進去,一抬眼便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在給病人診治。
是霍斯年。
原來他是打算自己一個人來……
我說不上心里是什么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