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俏胸腔忽然怔了怔,總覺得不知道說什么。
尤其是看著他那脆弱又難過的眼神,儼然她是個十足的渣女……
雖然,她似乎的確是個渣女……
傅淮南又凝視著她繼續說:
“你不讓我說有些事,我便不說。
可分開時,我記得你說過會等我,我也一直在為了這個約定而努力。
是我做錯什么了么……怎么就變成了這樣……”
他蒼白的容色間帶著痛苦、無奈、難受和不解。
卑微的不解。
他想知道,怎么就變成了這樣、到底是他做錯了什么……
蘇俏聽得扎心無比,繼續談下去,會越來越揪心。
她斂了斂眸說:“不,你什么也沒有做錯,錯的人是我。
但這些過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結局。
結局是、我們之間已經不可能了。
你沒有錯,你需要什么盡可找我。
但、除了愛情。”
她加重了最后幾個字,愧疚地看了傅淮南一眼,站起身往外走。
走到門口時,想到什么,又停頓腳步、背對他說:
“等會兒我老公要來了,希望傅先生能把我當做朋友,就當是……為我好……”
最后這句話,連她自己都覺得殘忍,她加快腳步大步離開。
床上的傅淮南身體徹底僵硬在那兒,臉色一陣一陣的慘白。
什么都給可以給他,唯獨愛情?
她的老公要來了?
傅先生?
以前親密的稱呼,現在卻變成了傅先生……
怎么會……怎么會變成這樣……
他還在為之努力的一段感情,還幻想著攜手一生的感情,怎么就這么結束了……
“咳咳咳……咳咳咳……”
他忽然劇烈地咳嗽起來,呼吸變得極度困難,怎么也停不下來。
門外林書安排的保鏢察覺到不對勁,立即去請醫生。
蘇俏并不知情,她站在醫院盡頭的陽臺處,任由風拂面而過,心情復雜。
按理說她不應該忘記了傅淮南,可那些記憶像是被封存了一樣,從未在腦海里閃現過一絲半毫。
如果她記得,興許……
正想著,一個衣著得體的女士大步走了過來,在蘇俏身邊直接跪了下去。
她拉著蘇俏的手,滿臉淚痕地說:
“小俏、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的淮南吧……”
蘇俏看到她,眉心瞬間一皺。
是傅淮南的母親,當年知曉傅淮南幫她、也未曾責備她的善良阿姨。
那時候總是被鄭美玲潑婦罵街的罵,她卻很知書懂禮地講各種道理,還讓傅淮南對她好一些。
蘇俏連忙將她扶起來:
“阿姨,有什么事你盡可說,他怎么了?”
“我不起來,你讓我把話說完……”
傅母執意跪在地上,聲音沙啞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