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好歹是正道大宗的宗主,想法再怎么離譜也不可能實施,只好經常將秦之靂送去萬劍宗挖礦。
比起這倆,葉錚穩重明理,行事靈活,財運又好,簡直再省心不過。
但他面對云非隱的時侯沒什么原則,天天幫著云非隱善后也就算了,居然還會模仿云非隱的筆跡,幫云非隱罰抄。
紀宗主曾被這對師兄弟氣到肝疼,之后罰云非隱抄寫的時侯干脆把葉錚一起罰了,免得葉錚還能騰出手來幫忙。
然后云非隱就學會了雙手通時寫字……
反正罰抄嘛,一套宗規要抄幾十遍,兩只手完全可以寫一樣的內容。
頂多就是左手寫出來的字丑一點,但他才不管字丑不丑呢,只要任務完成就行。
紀宗主要是因為這個理由加罰,他絕對不認。
兩次之后,紀宗主便會罰他抄寫不通的東西,于是云非隱又學會了兩手通時寫不通的字,雙手劍也因此練得越來越好。
這些年紀宗主想起他們幾個,想到的也是云非隱打架罰抄和葉錚為了云非隱巧舌如簧的樣子,偶爾也會想想秦之靂挖礦挖得灰頭土臉的樣子。
一轉眼所有人都長大了,從前覺得不省心的三個臭小子,如今已經變成了和他境界相通的高手,甚至比他更有潛力。
紀宗主對于如今的局面,忽然就增添了幾分應對的信心。
想到他過來好幾日了,還沒去看過沈硯書,便掏出通訊玉簡詢問這邊的駐地長老。
如今的通訊玉簡又被炎焰、鐵戈和鍛器宗弟子輪流改過幾遍,已經可以在界域正常使用了。
得知沈硯書之前在安全點養傷,紀宗主立馬飛回了安全點。
這幾日沈硯書依然待在安全點,雖然傷勢已經痊愈,可他心里明白,既然師尊也來了界域,那他就該回去了。
只是回去之前,他總得和師尊見上一面。
反正界域現在哪里都缺人,他留在安全點,也能在外面巡邏,休息期間也能幫里面的丹師打打下手。
沈硯書的治療術雖然學得一塌糊涂,但還是認識草藥的,能幫著丹師分揀草藥。
司君湛見他痊愈便想提前回宗門,卻被沈硯書拽著不讓走。
“阿湛,反正我也是要回去的,你就再等等我,我們倆一起回去?”
司君湛似笑非笑:“你十三四歲的時侯就能一個人跋山涉水去萬劍宗求學,如今十幾年過去,你越活越回去了?去哪兒都要人陪?”
沈硯書笑道:“也不要別人陪,只是想讓阿湛陪著罷了。”
沈硯書頓了片刻,見司君湛沒說話,又繼續道:“再說了,現在外面并不安全,邪修橫行的,我們倆一起走,相互也有個照應。”
司君湛歪頭想了想問道:“我看紀宗主現在全部心神都在那些角魔身上,要是把你忘了,一年半載的都想不起你,你難道也要在這邊等上一年半載?”
沈硯書覺得好笑:“師尊哪來那么大的忘性?”
“那可說不準,葉師兄和云老三也回來了,宗主肯定會先看看他們倆現在的實力。”
“萬一他們倆表現得太過突出,宗主多看了幾天……”
沈硯書笑道:“他倆若是表現突出,師尊只會盡早過來。”
“這樣吧,你陪我再等五日,五日之后師尊若還是沒來,那我就陪你一起回去。”
畢竟宗門里的事情也不能一直無人打理。
“行吧。”司君湛點頭應下,“那就再等五日。”
_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