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之靂以為缸口粗的雷電劈下來一定很痛,云非隱也是這樣以為的,于是他閉上了雙眼,擺出了一副不忍心看的模樣。
可他有一只眼睛悄悄睜開了一條縫。
葉錚這人向來都有些促狹,比如此刻,他就很想將云非隱偷偷睜開的眼睛捂住。
不過葉錚也就是想想,根本不敢這樣讓,除非他日子不想過了。
缸口大的紫雷將秦之靂完全籠罩了起來,但秦之靂想象中的疼痛卻沒有到來。
他只覺得自已整個人都酥酥麻麻的,雷電化作無數細流融入了自已的經脈和丹田,他瞬間覺得這兩處地方都拓寬了不少,連靈根都變得粗壯許多。
這是什么極品神雷啊?
秦之靂眼睛都亮了。
葉錚遠遠就看見秦之靂興奮的表情,只覺得頭皮發麻。
真的,不論看多少次,他都無法理解雷靈根修士被雷劈時的快樂。
好像一般的雷靈根修士也沒這樣,就是靈根純度高的幾個喜歡這樣玩。
秦之靂指尖凝出一小簇雷電,發現自已的雷靈力也發生了一點小小的變化,好像比之前強了些許。
秦之靂抬頭看向云非隱的眼神更亮。
“云三師弟,再給我劈一下唄。”
云非隱如他所愿,又給劈了一下,但秦之靂這次被劈就沒什么收獲了。
秦之靂有些遺憾,看來這樣的好事可一不可再。
他好奇地看了看云非隱手中那個印章,越發覺得那東西不簡單。
他想問問那是什么東西,想知道自已能不能找個類似的東西再劈一下。
但他之前從未見過那么厲害的法器,不用想都知道來歷不凡,他也就沒好意思問出口。
反正能有現在的收獲,他已經賺大了,也不能太過貪心。
秦之靂跟云非隱道了聲謝,又扛著他的長刀殺出去了。
反正不能離葉錚和云非隱太近,他一點都不想看這兩人膩歪。
要是云非隱知道他在想什么,一定會覺得自已很冤。
他跟大師兄再怎么膩歪,也不會在這種地方膩歪啊!
殺角魔都來不及呢,哪里還有心思想別的?
像這種可以讓他放開手腳大殺四方的地方,只要大師兄不往他跟前湊,他都不會想起對方。
葉錚也知道這一點,所以他們倆雖然一直各殺各的,但葉錚時不時會在云非隱眼前晃悠一下,以此來顯示自已的存在感。
紀宗主遠遠看著他們三個,面露欣慰。
多年不見,他對這幾個孩子的印象總是停在從前。
云非隱和秦之靂都是莽撞好戰的性子,剛入宗門那幾年時常惹禍。
云非隱還好,每個月都有宗門和云家的雙重份例,在外面打砸了什么,自已也能掏錢賠了。
等他吃喝全要依仗葉錚的時侯,那個月就老實下來,乖巧地在宗門面壁思過抄寫宗規,等下個月有錢了繼續。
秦之靂就要愁人許多,他窮,大刀宗也窮,每次他在外面惹禍都能愁得魯宗主上躥下跳,恨不得沖出去把債主弄失憶了。
但他好歹是正道大宗的宗主,想法再怎么離譜也不可能實施,只好經常將秦之靂送去萬劍宗挖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