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上午,警察把你二舅他們兩個帶走了。”
南瀟看了一眼床頭柜子上的空水杯,起身去給他添了些溫水。
“我知道。”陳硯頭也不抬地敲著鍵盤:“帶走也沒用,就這點雞毛蒜皮的小事,外公一定會出面保他們的。我媽還是太急了點。”
陳硯的這個想法,南瀟之前也考慮過。
陳文卓和陸曼在公司里把控一方,背后沒少撈油水。
但這是家族集團內部的常態劣根性,只要不是特別嚴重的原則問題,是動不了根基的。
可南瀟轉念一想:“不對吧?之前用傷情鑒定來套路杜鳴,讓他把你二舅他們供出來的,難道不是你么?”
既然陳硯也覺得正確的處理方法是放長線釣大魚,為什么要收網收那么快?
“你猜呢?”
陳硯抬了抬眉眼,好整以暇地盯著南瀟。
他也不想收那么快,問題是事情不是牽扯了白曉琪么?
看南瀟為姐妹的事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還能怎么辦?
但南瀟沒有接他的話,自顧自道:“不過陳姨也是怕你著他們的道兒,所以才想盡快清障的。不管他們最后能得什么下場,也算是給足了下馬威。”
“你覺得,我有那么容易著別人的道兒?”
陳硯終于放下電腦,單手扶了下眼鏡。
他受傷這幾日,臉瘦削了不少,連鏡框都顯得寬大了。
不過精神還是恢復的很不錯,講話中氣也足了。
南瀟搖搖頭,說實話,陳硯的手段她算是徹底領教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