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硯重重咳嗽了一聲,半口淤血吐了滿床鋪。
馮慎語冷冰這眼神道:“陳小公子,我們今天是合作的關系,不代表永遠是合作的關系。
只不過碰巧,我們現在想要得到的利益是能夠共贏的而已。”
陳硯用手背擦了下唇角,輕呵一聲道:“但愿,我們不要有一天成為敵人。不過前提是——”
他目光微微一閃,眸子里深寒如邃:“別碰我姐。我可沒打算真的把南瀟也交給你。”
說話間,病房的門被人急匆匆推開。
來人正是南瀟。
她急匆匆過來,連衣服都沒換。
那身清麗優雅的青花瓷旗袍妥帖地裹在身上,之前挽起的發髻這會兒落下了兩縷細細密密的碎發。
“馮大公子,陳硯他——”
“在這邊。”
馮慎語點點頭,將身后的屏風拉開。
南瀟一眼便看到了床被上新鮮的血色,心中不由得一陣揪緊。
“醫生怎么說?”
“病例在抽屜里,片子也拍好了。抗生素和抗膽堿類的藥要在手術前四十分鐘注射。一會兒就安排下去手術室。”
南瀟深吸一口氣:“謝謝你了,馮——”
“叫我名字就行。”
馮慎語目光微爍,看著南瀟身上如此單薄,他摘下了自己的外套。
“蓋上點吧,醫院的空調冷。還有,那些東西要給你們家屬來簽。”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