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十點多出的事,你屏了整整十五個小時?醫院都沒去?”
看到陳硯掛斷了電話,馮慎語冷冰冰地吐出一句話。
說實話,他真的覺得眼前這個人,從內到外都狠得令人不可思議。
其實哪止是屏了十五個小時?
杜鳴反抗的時候把鐵撬棍砸在了陳硯的后心上,當時他就已經感覺到肺像吹裂了一樣,每一聲呼吸都如同撞在刀尖上。
接下來,他跟著南瀟去了城中村,揍了那個欺負容大軍的小老板,回頭又把喝醉的南瀟壓上車,差點被她情緒失控占了便宜。
再后來,他把南瀟送回家,從凌晨疼到了天亮,幾乎一夜沒睡。
今天早上起來的時候,陳硯在洗手間就已經開始吐血了。
不過這種外傷的醫療鑒定不會精確到那么準確的時間上,又不是解剖驗尸還要確定精準死亡時間。
報告上也只會寫清楚受傷的部位,造成的功能影響。
所以,無論是杜鳴打的,還是馮喬語打的。
誰對他的局勢更有利,他就利用誰。
“真是個不怕死的,不擇手段到這個地步。”馮慎語不由地感慨了一句,“難怪你一回來,整個陳家三姑六舅都變著法的想要弄你。”
“過獎了,只是不喜歡被人盯著當活靶子而已。就跟馮大公子一樣——”
陳硯的眼神冷了幾分:“論起不擇手段,你馮大公子在我爸的壽宴上,連基本的廉恥下道德都不顧。咱們到底誰更不擇手段?”
馮喬語的那些風采艷照,確實是陳硯交給馮慎語的。
但他是真沒想到,堂堂正派的馮慎語,真下手的時候也是那么臟?
“你姓陳,又不姓林。我以為林教授的面子,對你們陳家來說并不重要。”
“你親媽死的不明不白,你后媽是個小三上位,你不也在人前一口一個媽,叫得很尊敬?”
呼的一下,馮慎語一把捉起陳硯的衣領,隨后又不輕不重地把他摔回床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