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過馮慎語,南瀟找到場務經理,開始清理善后的工作。
事情鬧成這樣,壽宴肯定是提前終止了。
南瀟找到二樓書房的林嶼森,聽到他正在打電話。
至少在南瀟的印象中,還是第一次看到林嶼森大發雷霆的樣子。
“你問我為什么?我怎么知道為什么!你們這個亂七八糟的圈子里,上梁不正下梁歪,有幾個好模好樣的人!”
“你可以不在乎我,不在乎兒子,不在乎瀟瀟。我們所有人加在你眼里,都沒有你們陳家的生意來得重要!”
“我早就跟你說過,當初瀟瀟考大學,你就讓她學學喜歡的藝術,文學,將來留校當個老師,平平順順的多好?非要讓她跟著你,在這群不三不四的人堆里混。你明知道那姓馮的一家就沒幾個好貨,為什么還要把她往火坑里推?現在好了,連陳硯也給卷進去。”
“你現在知道擔心他傷成什么樣了?你自己不會回來看看!陳韻儀,我跟你做了快三十年的夫妻,我說過我不在乎別人怎么看我,不在乎你怎么強勢。但這兩個孩子,不是你拿來掌控無度的工具!”
“我話就說到這,要離婚隨便你!反正都是土埋半截的年紀了,我放過你,你也放過我。”
林嶼森狠狠掛斷了手機,咣當一聲砸在身后的書桌上。
嚇得南瀟不由自主打了個激靈——
林嶼森聽到身后的動靜,收了下情緒,轉過身來。
南瀟滿臉尷尬,輕聲叫了句“林叔”。
“瀟瀟。”
林嶼森招招手,叫她過來。
“林叔,客人我都送走了。場務李經理這邊在折算損失。”
除了砸碎的一些杯盤碟盞,最要命的是陳硯摔倒的時候碰碎了一個裝飾用的古董花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