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在會議室當場坐鎮的這位甲方陸總陸非,是陸曼的遠房堂哥,這個信息從一開始就在陳韻儀的掌握之中。
如果這兩幅圖的泄密渠道不是從公司的服務器上流出去的,那唯一有可能的嫌疑人,就是一開始拿到過這兩幅設計圖初稿的甲方。
他們這是在賊喊捉賊。
“你二舅他們這段時間也是越來越不安分了。”
陳韻儀單手敲擊著辦公桌面:“前陣子在月會上提出要把商務設計部的職能外包出去,美其名曰降本增效。傻子看不出來他們的心思,這是要把公司商務媒體這一塊也攥到自己手里。”
他們這一家人的風格如是,玩陰的從不含糊。
達不到目的,就會把其他的選擇一一摧毀。
他們故意弄白曉琪,一方面是找個好下手的來殺下馬威。
另一方面,也純粹是因為陸非這個人,之前打交道的時候就挺中意白曉琪這一款的。
但白曉琪性子又烈又火爆,幾次拒絕得堅定生硬,讓陸非很是下不來臺。
所以這一次,也是帶著報復心理來的。
陳韻儀知道,這整個陳氏集團大大小小七八十家關聯公司,處處防不勝防。
“你二舅媽這人心思太深,眼線心腹排了無數。我這邊把釘子,她那邊下套子。阿硯,對付他們這種人——”
“得比他們的手段還陰。”
陳硯笑了笑,驀地頓住,咳嗽了兩聲。
陳韻儀皺了皺眉:“上次著涼還沒好?藥沒吃么?”
陳硯點點頭:“吃了,無妨。媽,我還有件事想跟你商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