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硯,你這樣我真的覺得好過意不去,而且這樣是不是有點對不起南湘姐?”
“你管她做什么?不過是我媽撿回來的養女,被我媽慣得簡直不知道天高地厚......”
......
南瀟始終站在原地,聽著兩人的對話你一我一語,拉長在走廊的盡頭,卻久久消失不了余音。
原來心涼透的感覺,是真的不會覺得有明顯的痛。
原來一直以來,她只是以不敢離去當作自欺欺人的理由。
不過是不舍離去——
所以一旦舍得了,就沒有什么敢與不敢的了。
......
上午的例會開得十分艱辛,南瀟第一次有了力不從心的感覺。
其實她提替陳韻儀主持會議這種事,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但從來沒有一次像現在這樣,發自內心地感覺到名不正不順。
“南秘書,這個報告是去年的。你往下翻一頁呢?”
會議中,南瀟頻頻出錯,下面提醒的聲音此起彼伏。
到最后,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喊出“散會”這兩個字的。
目光所及處,她總感覺陳硯的目光里夾雜著三分冷蔑,七分譏笑。
洗手間里狂洗了幾把臉,南瀟真的很想忘記剛才發生的一切。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