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停在滿江紅的門口,路上不堵,到的還算早。
南瀟翻下遮光板上的小鏡子,仔細看了看脖子上,隨后從包里拿出一枚創可貼。
陳硯從后座下去,又從副駕駛進來:“別貼了,此地無銀。”
南瀟并沒理睬他,更沒有放下手里的動作:“陳姨看到不得了。”
“你就那么怕我媽發現?”
陳硯按住她的手腕,目光玩味又挑釁:“那不如我再給你弄一下,弄一排,跟刮痧似的?”
南瀟繃緊神經,生怕他胡鬧起來沒點分寸。
“你快下去,”她催促道,“等下被人看到了。”
“那你不許貼,就這么露著。讓我媽猜去。”
陳硯一把搶過南瀟的創可貼,揮指一彈,彈出窗外。
“陳硯!”南瀟又氣又急:“你別鬧了!”
等下跟徐家母女見面,人為客,她們為主。
自己頂著個紅痕上去吃飯,不是給人惹笑柄么?
“你快給我撿回來。”南瀟咬牙懇求,陳硯扭開頭:“近視,夜盲,找不到了。”
“你——”
南瀟長出一口氣,無奈翻包一頓找。可惜沒有別的創可貼了,倒是找到了一把修眉刀。
于是她端了端擋光板上的鏡子,揪起脖子上這一小塊痧痕,用修眉刀上去猛地一刮——
鮮血瞬間涌出,疼痛是滯后的。
陳硯怔在當場,他足足愣了十秒,才一把沖上去按住南瀟的手,同時厲聲斥道。
“南瀟!你瘋了么!”
他雙手顫抖,眼尾瞬間泛紅:“你他媽的不想做可以不做,犯得著這么狠么!”
然而就在這時,車窗傳來一陣敲響。
“瀟瀟?阿硯?你們在干什么?”
是陳韻儀!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