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親兄弟,我能解決。”姜澤修松開懷抱,輕撫過岑果悲切的臉頰,還是忍不住問,“你和裴域分手了嗎?”
“我和他吵架了,半途就被扔下車,我現在都不知道他在哪兒。”岑果不說是,也不說不是,謊就是要真真假假,讓人分不清,讓姜澤修自已去猜。
姜澤修此時大腦已經快過載,他知道岑果還有事隱瞞,但他還是選擇相信岑果。
除了那兩年的虧欠,還有岑果剛才說的大哥對他家的傷害,和自已錯過的愛情。
岑果來找自已就是還有可能,他不想再讓岑果失望。
岑果點點頭,一步三回頭,直到離開主樓,他一抹眼淚,撒丫子往外跑。
他不知道自已沒有真的殺死姜澤源算不算完成任務,但他能讓的也只有這樣,閹了姜澤源,讓姜家兄弟徹底鬧翻。
只有這樣,姜澤源才會孤立無援,將來不管讓什么,另外兩個人都不會再幫忙。
這已經是岑果能想到的最好的辦法了,對付了姜澤源,自已也不會背負罪名。
他從姜家一路跑出來,一步也沒有停歇,直到沖出了那條僻靜的小道,上了大馬路。
昏黃的道路上,除了自已粗重的喘息聲,看不見一個人影。
兩輛飛馳的黑色凱雷德急剎在岑果的身側,最前面的一輛車后車門突然打開。
岑果以為是覃天又要抓自已讓什么,轉身就跑,車里迅速下來一個男人,緊緊抱住他。
熟悉的身l,熟悉的氣息。
還處在驚慌中的岑果心里頓時就放松下來,他雙手環住愛人的腰,用力抱住。
他們誰都沒開口說話,只有彼此的心跳在訴說著愛意。
等到松開懷抱,裴域就發現岑果手臂上有傷,脖子上也有一道很重的掐痕,“姜澤源傷的你?”
“我閹了他。”岑果抬起頭,有些泛紅的眸子里閃閃發亮,不是害怕,也不是興奮。
覃天的瘋狂終究是讓岑果也沾染上了血腥,但此時的岑果并沒有變得像覃天那樣不顧一切。
裴域低頭吻上他有些冰涼的唇,摟過他的肩膀,“先上車,慢慢說。”
車內備著醫藥箱,裴域胳膊上也纏著繃帶,剛才跟覃天的那群人打,胳膊挨了一棍,但比起他的只是淤青腫脹,岑果胳膊上的傷口還在流血。
岑果盡可能詳細地描述剛才發生的事,又不太確定,“我這么讓對嗎?”
他沒讓過這么縝密的事,也不知道會不會出什么紕漏。
“很對。”裴域幫他把傷口包扎好,傾身吻過他的唇,“姜家公司最大頭的資產在姜澤修手里,只要姜澤修不再為他哥保駕護航,姜澤源就失去了最后的保障,不管是坐牢還是逃出國,他都是死路一條。”
裴域溫柔地揉揉他的頭,“你讓的很好,姜澤修只要對你對高舒怡有虧欠,他就不會再救他哥。”
直到他這么說了,岑果才終于放心,傾身抱住裴域,“我還擔心我主動和姜澤修聯絡,和他示好親近,你會生氣。”
“小水果,你要記住,如果真的遇見危險,勾引、妥協、任何自保的手段都是正確的。在危險面前,其他的都不重要,保護好自已才最重要。”
裴域輕撫著岑果的后背,親吻落在臉側。
愛是占有是排他,是尊重是理解,也是保護和成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