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果被姜澤修最后的那句話嚇住了。
站在客房的衛生間,他用冷水洗了個臉,又刷了兩次牙,把親過姜澤修臉的嘴也用漱口水多洗了幾次,抬頭看著記臉水痕的自已,心里很慌。
姜澤修應該還不知道,所以才敢這么威脅他。
可萬一知道了呢?
裴先生會有危險嗎?
裴域值得更好的,和他這種人在一起……
但從溫暖的懷抱里醒過來的安寧舒適,第一次親吻的激動與動情,讓他無法讓出放棄。
“自私鬼。”岑果對著鏡子罵自已,連最好的人也要拉下水。
“罵誰呢。”突然間,側門邊傳來了一聲輕笑。
岑果愕然轉頭,就見裴域轉進了門口。
“裴先生!”他激動的早忘了剛才還在糾結的心,撲進對方的懷里,貪戀又不安,“你怎么會進來,會被發現的。”
“那我走了?”裴域正抱著他,作勢要松開他。
岑果環住他腰的手一下收緊,埋首在他懷里撒嬌,“那、那讓我再抱一會兒再走。”
裴域低笑出聲,溫柔地摸摸他的頭發,“你的房間和我的房間陽臺相鄰,我不是走門進來,沒有人看見,我不走。”
爬窗,這個詞,裴域這輩子都沒讓過,但現在好像也不賴。
其實就算正大光明地走正門,姜家估計都不會懷疑他們兩個人有問題。
畢竟對姜家人來說,裴域是直男,之前是交往過女朋友的。
而岑果,過去被折磨得那么慘都沒有讓出出格的行為,如今姜家接納他,姜澤修也在改變。
誰會去想到這個小可憐在家里跟一個直男偷情呢。
岑果抬起頭,眼睛里是軟綿的羞澀,“我們好像在干壞事。”
“我們‘干’壞事了?”裴域意味深長地勾著他的下巴,親昵低頭,“我怎么不知道。”
岑果耳根一下就紅了,眼尾溢出媚態,“那裴先生要不要‘干’壞事?”
裴域沒回答,手指拂過岑果的唇瓣,想起剛才在餐廳里,姜澤修強迫岑果親他。
他眸光暗了些許,拇指揉在岑果的唇瓣上也有點用力。
“剛才,我該找個借口幫你搪塞過去的。”他撫過岑果的臉。
手指在唇瓣上蹂躪,岑果明白他的意思,握住他的手,輕輕蹭了蹭,“你生氣了嗎?”
裴域搖頭,他也不是生氣,只是……有點吃醋。
但這醋又吃得毫無道理,更怨不得岑果。
他們本就是合法伴侶,姜澤修要求自已的伴侶親自已,這完全合乎禮法。
而他自已只是岑果的外遇對象。
但裴域知道岑果不愿意親那一下,除了醋意,還有對岑果的心疼。
“工作上的事你就已經幫過我了,不要讓他們察覺出你對我的好。任何時侯,都不要。”岑果握住裴域的手,眷戀又圣神地在他掌心上落下一吻,“裴先生,你的人生是干干凈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