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潮來了,下了一場雪后,帝都的氣溫持續下降。招待所內,裴小雨裹了一件稍長的羽絨服,戴上毛巾和帽子。她打開了房門,一股冷氣直沖腦門,頭瞬時犯暈。
媽,爸,我出去和男朋友見個面就回。裴小雨朝屋內喊了一嗓子。
裴小雨將何巍從ncs公司帶出來的試管交給了警局的實驗室,警方正在進行血細胞篩選分離,并和人類細胞進行比較。
警方提前聯系了她,問能不能留在帝都。如果有消息,警方會第一時間通知裴小雨。裴小雨同意了,因此今年她不能回家過年了。
裴小雨的父母便特意趕來和女兒團聚,一大早便調了面糊,把福字和春聯都粘好了。
什么時候帶進家門啊母親笑著說,照片看起來很帥。
媽,你也覺得宋銘耀帥啊裴小雨害羞地問道。
媽媽喜歡有書生氣哇。母親說道。
馬上了,媽。我得趕緊走了,拜拜!裴小雨迅速關上了門,跑下了樓。
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寒風迎面吹來,呼嘯著掠過大地,光禿禿的樹枝在風中搖擺著。
雪已經化了,氣溫很低,世界仿佛被冰封。
裴小雨被凍得瑟瑟發抖,遙望著招待所那間小屋子,父母正在里面為年夜飯忙碌著。她真是一刻不想離開溫暖的住所,只覺得自己此刻出門找男友是一個愚蠢的決定。
裴小雨她為什么要在大年三十找男友呢
這個問題問的好。
因為宋銘耀他今天,也就是在三十的晚上不在家吃年夜飯,反而出門喝酒去了。
他喝完了酒也不想回家,一個人待在酒店也很無趣,于是打了個車來找裴小雨了。
現在,宋銘耀正坐在路邊的公共座椅上,就正對著警察局。外面氣溫那么低,裴小雨怕他被凍壞了,連忙去尋他。
你為什么不讓你家司機送你過來裴小雨問道,也不用在外面受凍是不是
裴小雨的心里話是,你要是讓司機送過來,我可就不來找你了。
裴小雨找了過來,因為她怕宋銘耀夜里還待在這地方,雖然他年輕,但待上一夜肯定扛不住。
電話里宋銘耀醉醺醺地說:司機一定會聽父親的,把我送回家去,我不想回家。
我也不想回酒店,所以我過來了。宋銘耀說道,裴小雨,我想見你。
粘人小狗的發極具誘惑力,再加上裴小雨一時心軟,導致她大年三十晚上出門,來到路邊撿男友。
等等,所以,他這個算是。。。離家出走
誰家男朋友二十多歲了還離家出走啊
哦,是我的。哦,真不幸。
裴小雨想著想著,被氣笑了。如果她今天被凍生病了,她一定會找宋銘要算賬。
走著走著,裴小雨看到了宋銘耀。一盞路燈下,宋銘耀正穿著黑色大衣,戴著黑色膠皮手套,系著溫暖厚實的圍脖。
他筆直地坐在那里,大衣的剪裁十分合身,款式簡約而大氣,沒有過多的裝飾,但能襯托出宋銘耀冷峻的氣質。
他的面容依舊很好,但白嫩的肌膚被凍得微微泛紅。他眼睛失了神,眼神空洞,魂魄像是已經離開了□□。
就像裴小雨初見宋銘耀時的一樣,他的眼里不含東西,看不到人間的煙火氣。
一股怒氣頓時沖上心頭。裴小雨覺得這些日子里培養的感情都白費了,怎么交往這么久了,他還是這副樣子
宋銘耀,你快點回家,我可不慣著你,我還要回我家吃飯呢。裴小雨坐在了宋銘耀的身旁,他不想和家人過除夕那他就一個人過,他為何還要耽誤自己和家人團聚的時間
嘴上雖然這么說,但裴小雨總覺得宋銘耀現在需要有人陪,他內心太過脆弱。
更何況,他長相過于驚艷美貌,就像影視劇里面帶著憂郁氣息的病美人,讓人忍不住多看兩眼。
為此,她還是為他停留了。
唉。宋銘耀嘆了一口氣,吐出了白氣,他并不看她,而是看眼前的空氣。
裴小雨索性也不盯著宋銘耀看了,而是說道:宋銘耀,你今年多大了
裴小雨索性也不盯著宋銘耀看了,而是說道:宋銘耀,你今年多大了
二十三。宋銘耀歪頭說道。
那你比我小一歲。裴小雨說道,宋先生,你都二十多了,你怎么還離家出走呢!你說說你,要是這件事被人知道了,丟不丟人
大家都來看看啊,新醫藥企業負責人宋總大年三十離家出走了!裴小雨朝著街道喊道。
有沒有好人幫幫我啊,我想回家啊!裴小雨喊道,我這個企業職工不想陪我們宋總過三十啊!
街道上已經沒什么人了,但零星的幾個路人都回頭看了眼裴小雨和宋銘耀。
噗——宋銘耀沒忍住笑了出來,他的眼中重新有了光亮。
宋銘耀一時的欣喜被裴小雨捕捉到了,裴小雨立刻捧住他的臉,去看他臉上還未褪去的少年感。
笑起來真好看,怎么不多笑笑呢,宋總裴小雨問道,她的心臟砰砰直跳。
陳宇澤很愛笑,但宋銘耀卻完全相反。裴小雨不懂長相俊美的男人會這么吝嗇,不愛將自己的笑容展現給別人看。
裴小雨瞥了一眼,附近已經沒什么路人了。她的手伸到了宋銘耀的大衣里面,在里面摸索著,掀開他的灰色毛衣,手伸了進去。
起初,宋銘耀以為裴小雨想要用自己的體溫捂手,直到他的腰感到一絲涼意——裴小雨的手又一次掐住了他的腰。
這是親吻的前戲,宋銘耀的臉一側,躲開了裴小雨的吻。
裴小雨看著宋銘耀帶著傷痛的眼神,雖然心有不甘,但還是放過了他。
宋銘耀心中的傷痛已經影響到他對女人的興致了,看來得先把他哄好,裴小雨想道。
今日不宜下手。
宋銘耀看向裴小雨說道:裴小雨,我剛剛和父親吵架了。
吵架裴小雨發覺了宋銘耀的變化,她嘗試著牽起他的手,這次他沒有反抗。宋銘耀的小拇指抖了一下。
你的手怎么了裴小雨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