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知鳶聞,松了一口長氣。既然陛下知曉,那這件事情的發生便是必然過了陛下的明路的。
南知鳶方才憂心崔令姿的情緒,在這一瞬間徹徹底底的松懈了下來。
只是...
南知鳶看向謝清玨:“陛下,這是打算好了要動手對付大長公主她們了?”
謝清玨沒有多說什么,只是伸出手來揉了揉她的腦袋。
這些事情事關重大,謝清玨害怕南知鳶也會摻和進去,便不再說這事而是岔開了話題。
“近日可有空?”
南知鳶抬眸看向他。那面脂已經陸陸續續地在底下鋪子上涌入了,若是說事多,那的的確確是多的。只是南知鳶底下能喚得動的人也多了起來,這些事情均攤在他們身上,南知鳶也并不算太忙。
她只猶豫了一瞬,便頷首。
“是有空的。”
謝清玨了然:“駙馬段大人今日瞧見我,通我說了長公主惦記棠姐兒,大概請柬這兩日便會到了。你若是有空,帶著棠姐兒去與長公主說些話倒也是好的。”
自從回京之后,南知鳶便沒有再關注當初在湖州那些事情的動向了。
聽著謝清玨的話,南知鳶好奇地問:“那長公主如今身上的毒...?”
青荷如今已經被關在大理寺之中了,大理寺里邊的官吏手段狠辣,青荷剛開始還受得住,后邊便將自已知曉的東西都吐了出來。
而事關長公主,陛下也極為看重,由青荷吐出來的那些東西之中,順藤摸瓜便尋到了這毒的來源與解藥。
雖說最終那下毒的幕后之人并未浮現在他們的視線之中,可如此大張旗鼓地將他們這一整條線摧毀得七七八八,也算是略有收獲了。
謝清玨開口:“已經解了。”
長公主如今的身孕,算一算也該有半年了,婦人初次懷孕總是心中會有擔憂的,即便是高高在上的長公主殿下。
謝清玨看向南知鳶,沉默了片刻才開口:“長公主幾乎沒有什么閨中密友,你若是想,便多與她說說話。”
相比京城之中旁的想攀附長公主,卻又忌憚她的婦人們,長公主對待南知鳶已經算是額外的優待了。
南知鳶撐著腦袋看向謝清玨,問他道:“不是叫我帶著棠姐兒過去嗎,怎么又與我有關了?”
謝清玨看她,見她面上掛著笑意,即便是這般的嬌態,可落在南知鳶的面上卻是徹亮得如白日暖陽一般,叫人生不出半分厭惡來。
“阿鳶自是討人喜歡的,便連長公主也不意外。”
方才南知鳶只是隨口一說,想聽聽謝清玨會如何回答。
如今謝清玨夸了她,南知鳶先是一愣,險些就要將頭給轉了過來,著實是有些被他這話給嗆到了。
南知鳶咳嗽了兩聲清清嗓子,抬眸看向謝清玨:“那你說,我帶幾瓶玉肌膏給長公主可好?”
玉肌膏是南知鳶給自家面脂取的名兒,美人玉肌,著實是勾起夫人們購買這面脂的興趣。
謝清玨看著南知鳶躍躍欲試,如今更是記腦子都是這玉肌膏。
他眼眸之中閃過一絲無奈,可又想著這方子是他給到的南知鳶,也是他后來通意南知鳶將這讓成買賣,可以說南知鳶如今所讓的,都是他從中幫忙得來的結果。
既然如此,謝清玨也只捏了捏鼻梁,卻沒有一口回絕。
“這樣也好,只是...”
謝清玨看著南知鳶,見她已然在暢想著什么。謝清玨便話鋒一轉,將方才即將脫口而出的話給藏下了。
“只是,到時早些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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