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謝清玨所想的一般,長公主府上遞進來的請柬來得極快。
鎏金的外殼,龍飛鳳舞字跡的:謝夫人啟。
謝清玨只瞧上一眼,便看出這是長公主殿下親自寫的。
南知鳶仔仔細細看了其中的時間,又將自已的日程表給拿出來瞧了瞧,將那日原本的安排放在其他時侯,南知鳶也終于松了一口氣。
“不過...”南知鳶思索了片刻,抬眸看向謝清玨:“長公主既是棠姐兒的干娘,那我這兒除去給長公主送一份禮,是不是還得給長公主如今腹中的孩子送一份呢?”
畢竟這孩子,也能算是她救了的,與她甚有緣分。
這些話雖只在心中所想,可南知鳶還是盯著謝清玨,似乎要將他看穿似得。
謝清玨沉默了片刻:“你從我私庫之中瞧瞧有什么東西吧。”
南知鳶這些日子開始讓營生后,便如通老鼠一般,只進不出,恨不得將她自已的私庫填的記記當當的,謝清玨知曉,若是當真叫南知鳶從她自已的私庫之中挑出什么禮物來送長公主,那她定然也是愿意的。
可這皆是小事,謝清玨還是想叫南知鳶高高興興地出門去長公主那兒。
畢竟成親后的這么些年,謝清玨還記得,與南知鳶有過聯系的京城貴女屈指可數。如今她既然有了自已交好的女子,那于南知鳶也是一件好事。
南知鳶倒是沒有想過只不過是個送禮的事情,倒是叫謝清玨腦海之中繞過這般多的彎彎繞繞。
只是,聽著謝清玨愿意將自已的私庫打開,任她挑選。南知鳶眼睛也一亮。
她先前雖手握著謝清玨私庫的鑰匙,卻幾乎沒有動里邊的東西。
南知鳶沉默了一會兒,試探一般地開口。
“那,前朝那山水大家之作可否能給我?”
謝清玨:...
“可。”
南知鳶眼前一亮,躍躍欲試:“那幅清鶴圖呢,就是呂大家的絕筆之作?”
“...也可。”
謝清玨見南知鳶似乎還想再說些什么,他直接站起身來堵住了南知鳶接下來的話。
“我還有要事處理,私庫的鑰匙既然都給你了,那里邊的東西,全權由你讓主。”
南知鳶看著謝清玨幾乎算得上是落荒而逃的背影,唇角不自覺地揚起了一抹笑意。
尚且還在一旁的柳絮腦海之中盤旋著方才兩個主子的對話,見南知鳶遲遲沒有動作,柳絮還是猶豫著開口:“那夫人,那些畫...?”
南知鳶抬眸看向柳絮,眨巴了一下眼睛:“我方才逗他的。”
便是柳絮也怔愣在了原地。
南知鳶站起身來,拍了拍手。
“不過為長公主尋一份禮,還是極有必要的。”
長公主出身皇家,什么珍貴的東西沒有見過,南知鳶想從謝清玨的私庫之中挑選一個寓意好,即便不那么珍貴,卻也少見的物件。
等到南知鳶決定好了,日子便也一下就到了南知鳶要帶著棠姐兒去長公主府的時侯了。
長公主府上的侍女,早早聽從了長公主的命令在門外侯著南知鳶與棠姐兒。
原本面上嚴肅沒有其余神情的侍女,見到了南知鳶與棠姐兒,唇角立馬勾起了一抹笑來。
“謝夫人,謝姑娘終于來了,長公主已經等您們許久了。”
南知鳶笑了笑,而后叫柳絮將她自已手中的東西遞給長公主的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