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知鳶著實有些不懂,想著過幾日得去瞧瞧究竟是什么原因。
而恰好如今...
南知鳶將視線放在了面前那小瓷盒之上,她眼睛有些亮亮地,抬起頭來看向謝清玨。
“你說,若是咱們家鋪子能賣這個,日后能掙多少銀子?”
謝清玨面上有一瞬間的呆滯,他原本只是為了討南知鳶歡心,如今怎么叫南知鳶將心思用在其他上邊了。
謝清玨還沒有說些什么,南知鳶便搖了搖頭:“不行,若是咱們當真這么讓,得先通令姿說一下。”
謝清玨沉默了片刻,才問:“為何?”
南知鳶朝著他笑了,眼里閃過一絲狡黠:“自然是多送給她一些了。”
貴妃娘娘這個活招牌,南知鳶定然得用。
她眼睛里閃過了期盼。
若是這面脂再多加幾個味道,擺成一排。再加上她送給崔令姿那些,將貴妃娘娘的招牌給打上,怕是日后連棠姐兒的嫁妝都能厚上幾分。
謝府雖然不缺銀子花,可畢竟公賬上能給棠姐兒的嫁妝都已經擺在明面上了。
而她當初嫁給謝清玨的時侯,嫁妝盡數握在嫡母的手上,叫她有很長一段時間在謝家都抬不起頭來。
謝清玨看著她的面容,大概猜測到了南知鳶心中究竟是怎么想的。
他思索了片刻,才問:“當初我給你的庫房鑰匙呢?”
南知鳶抬眸,看向謝清玨:“在我這兒呢。”
謝清玨沉默了片刻。
“這些東西,便是給你和棠姐兒的。”
他所有爭取的功名,得到的恩賞,為的便是家中人。他謝清玨不是什么不求名利的大善人,所讓的一切,不就是為了叫家人能更上一層嗎。他的地位,便是為了蔭蔽他的夫人和孩子。
南知鳶看向他,抿了抿唇許久才開口:“我知曉。”
她偏過頭來,一開始謝清玨將那鑰匙給她的時侯,是南知鳶尚未知曉景哥兒身份的時侯,當時她想的是,這記屋子里的東西,便是景哥兒得占一大半。
當初的南知鳶尚未生下棠姐兒,還在憂心不知曉其中有多少能留給自已的兒女。
便是當初有個心眼多的侍女,攛掇著南知鳶從中謀私,放進自已的庫房之中。南知鳶什么都沒有說卻暗暗疏遠了她,后面才知曉,那侍女竟與當初景哥兒身邊的陳氏是老相識。
如今回想起來,才驚覺她們大概是想拿住她的錯處,好揭發出來叫整個謝府都厭棄她罷。
南知鳶抬眸,看向謝清玨。
她遲遲沒有再說些什么,可謝清玨卻也讀懂了她的意思:“景哥兒,自然會有屬于他的東西。”
謝清玨的私庫,是留給南知鳶和他們的孩子的。
他待景哥兒猶如親子,只是,若是日后他與南知鳶還會有其他孩子的情況,他自然也不會厚此薄彼的。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