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南知鳶那日最后還是將那一盒已經用到底了的面脂贈給了謝清玨,可南知鳶著實是有些氣不過的,最終還是與謝清玨約好了,借一還三,他可得親自請求陛下再給南知鳶三盒一模一樣的面脂。
只是,半個月后,某一日謝清玨回府上的時侯,瞥眼瞧見南知鳶正在低下頭來算著賬本時,他輕輕咳嗽了一聲,想將南知鳶的注意力給拉回來。
如謝清玨所料一般,南知鳶抬起頭來看向謝清玨。
她眼眸微微挑了一下,似乎是在問謝清玨想要讓什么。
謝清玨沒有開口,而是兀自從袖口之中拿出來了一個小瓷盒。
南知鳶還沒有反應過來,手中卻已經將謝清玨遞來的小瓷盒給接住了。
“這是...?”
南知鳶有些好奇的低下頭來,她將瓷盒打開,瞧見里邊東西時侯微微一愣。
謝清玨見她沒有說什么,便自已開口解釋道:“這不是宮中特供的。”
“我知曉。”南知鳶用了許久崔令姿送給她的面脂,如今又如何認不出來面前這小瓷盒之中的面脂并非是出自于宮中呢。
“只是...”南知鳶先是將賬本放在了一旁,她先將手擦干凈了,而后才將小瓷盒之中挖出來了一丁點的面脂。
南知鳶低下頭來細細嗅了,她眼前一亮,看向謝清玨。
“這味道,我怎么瞧著比宮中特供的還要香上一些?”
她又將挖出來的那一勺放在了手背上,膏l滋潤卻不油膩,觸碰到手背時侯,只需要一揉便立馬化開了,而涂抹了這面脂的地方,像是被覆蓋了一層層的水膜一般。
南知鳶有些驚喜地看向謝清玨:“這是哪里來的?竟和宮中的沒什么差別。”
南知鳶還是稍稍藏了一些話的,畢竟若是再給他戴高帽,謝清玨怕是嘴角都要揚到太陽穴去了。
如今,原本記臉清冷的謝清玨,如今唇角都勾起了一抹笑意。
“這是自然。”
謝清玨揉了揉指腹,感受到了一絲的疼痛襲來,可謝清玨卻也沒有多說些什么。他并不是一個喜歡邀功的性子,如今這樣,皆是為了瞧見南知鳶的驚喜。
“既如此,我便讓他們多讓一些。”
“等會兒...”
南知鳶突然想到了什么:“這是你著人讓的?”
謝清玨猶豫了一瞬,便頷首。
南知鳶眼神之中的驚訝沒有藏住,她正了正身子看向謝清玨。
“那這方子,也是你給的?”
謝清玨沒有否認。
南知鳶倒吸了一口涼氣,她知曉謝清玨定然不會為了這區區一個方子便向陛下討要,要么是謝清玨身邊的幕僚,要么便是...他自已鉆研出來的。
謝清玨是個聰明人,南知鳶先前便知曉,只是南知鳶從來都沒有想到,謝清玨的聰明竟然能用在這些地方上。
南知鳶方才除去在算他們三房這個月的賬,還在算底下那些莊子和鋪面的賬。
大概是她先前并沒有將所有的精力都放在那兒,可等她今日瞧著,卻發現先前有兩三家營收尚可得鋪面,如今都已經在虧損狀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