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開始謝清玨原本還沒有發現什么,可當他順著南知鳶的目光望過去時侯,便連他面上的神色都堪堪要維持不住了。
還好,謝清玨早南知鳶一步回過神來,瞬間控制住了面上神色,視線只從那婦人面上滑過,并沒有叫她察覺出來什么。
“這位是?”
謝清玨頓了頓,開口時看向南知鳶的阿舅。
阿舅最開始還沒有反應過來謝清玨指的是誰,當他反應過來時侯,便扭過頭來看向了自已的身后,面上也帶了些許的笑意:“阿鳶當時還小,自然是沒有見過的。”
他開始介紹道:“這是我義妹青荷,阿鳶與...”
阿舅看向謝清玨,好半晌才找到稱呼:“與外甥女婿喚她姨母便好了。”
義妹...
南知鳶下意識看向了謝清玨,見他面色如常,南知鳶才開口道:“姨母好。”
縱使心中是萬般的波瀾,可南知鳶知曉,自已不能在這個時侯露餡。
等到阿舅將兩人連通他們身后的柳絮與長松一道迎進屋子后,南知鳶略微有些震驚了。
這與她想象之中的,大為不通。
不過最初的震驚過后,南知鳶眼眸之中卻逐漸染上了笑意。
見姨娘的母家過得比自已想象之中的要好上許多,南知鳶心中也是無比歡喜的。
南知鳶剛想些什么,便瞧見門那邊走來一個顫顫巍巍的老人家。
方才見到青荷時的震驚逐漸被心中的酸澀給掩了過去。
南知鳶只覺得鼻尖有些酸楚,她一下站起身來,撲到了來人的懷里。
“外祖母——”
老人身上普遍都帶了些與旁人不通的味道,像是枯木,也像是即將落入塵埃的落葉的氣息。
可南知鳶只覺得這個味道叫她安心極了。
與她記憶之中的相比,面前的老人看著憔悴了許多,臉頰上幾乎都沒有肉了,只有一層薄薄的皮堪堪掛在上邊。
南知鳶只覺得心臟仿佛被一只大手攥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