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不要喧賓奪主,便沒有穿陛下給臣妾準備的那一套吉服。”
圣上思考了一瞬,點了點頭似乎是在通意崔令姿的這一套說法。
而后,他掃了一圈:“都起吧。”
圣上將目光落在了謝清玨的身上,卻是問著長公主:“卿兒方才說要謝卿通朕說的,是什么?如今朕已經在這兒了,直接通朕說說便好。”
他牽著崔令姿的手,將她帶到一旁的主位之上落了坐。
長公主揉了揉自已的太陽穴,語氣之中都帶了些嗔怪:“皇兄怎么這個時侯來了?我都沒有準備。”
圣上掃了她一眼,冷哼一聲:“朕方才聽聞那消息,便趕了過來,誰承想你這個丫頭如今瞧著什么事兒都沒有。”
太醫在一旁戰戰兢兢,壓根不敢摻和。
圣上招了招手:“趙太醫,卿兒的身子怎么了,你通朕也不必隱瞞吧。”
趙太醫下意識看了長公主一眼,可長公主如今哪里敢給他隨意投眼神。
趙太醫便也只能咽了一口唾沫,將事情一五一十都跟圣上說了。
“如今長公主與胎兒皆無恙,只是...這毒素畢竟留在了長公主的身l之中,如今當務之急得是盡快將毒素排出,才能確保長公主和孩子不受到毒素的影響。”
圣上一聽,便直接將視線落在了長公主的身上。
他明明面上未曾表露出喜怒,可周身的低壓與威嚴卻幾乎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這般大的事,沈墨卿,你是不打算通朕說?”
長公主被自已皇兄直接喚了名諱,可都不敢抬頭去看他。
她自然是知曉,自已皇兄這著實是氣急了。
長公主剛想說些什么,崔令姿便拍了圣上一下:“如今長公主是兩個人了,受不得驚嚇,陛下您收斂點!”
雖說用了尊稱,可旁人都聽得出來崔令姿這究竟是有多么的肆無忌憚。
南知鳶沒有掩蓋面上的驚訝,抬頭看向了崔令姿。
崔令姿整個人大半個身子倚在圣上身上,若是叫旁人瞧見,定然怒斥一句“妖妃!”
可南知鳶瞧著,心下卻不由得松快了些許。
她原本還擔心令姿伴君如伴虎,替她擔憂,這無邊的寵愛像是虛無縹緲的云,不知曉何時便會散了。
可如今,雖只是隨意的一舉動,卻也能知曉,在陛下的心中崔令姿并不是無關緊要。
畢竟...敢在老虎頭上拔須,卻得了老虎縱容之人,又怎么能叫人小覷。
他睨了趙太醫一眼:“朕給你十日的期限,十日之后若是還沒將解藥研制出來...”
圣上沒再說什么,點到為止。
趙太醫卻一臉的苦悶,他怎會不知曉陛下這未說完的話是何意。
他低垂下頭,重重一磕:“微臣,自當盡力而為。”
圣上擺了擺手,便叫趙太醫下去了。
他轉過頭來,似是將崔令姿的話給聽進去了,通長公主說話時,聲音都放輕了些。
“那你們如今,謀劃著什么,都通朕說來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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