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清玨話音一頓。
果不其然,聽見孩子們的事情,南知鳶便沒有計較這玉肌膏究竟在誰這了。
南知鳶想知道更多關于景哥兒的事,便一下將謝清玨拉到身側坐了。
她將聲音壓低了,直視著謝清玨的面龐,想從他的神情之中看出來些什么。
“長姐與四爺,究竟怎么一回事?”
謝清玨眉心一皺,他并不想通南知鳶說。尤其是如今謝清鶴與南知鶯都已經身故了。
他對上南知鳶的眼睛,話語嚴肅:“你只要記住,景哥兒無論如何都是我的孩子,都是你的孩子。”
南知鳶一頓,她推了謝清玨一把。
謝清玨沒有絲毫防備,險些被南知鳶給推到地下去了。
堂堂謝首輔哪里有過如此狼狽的時侯,衣裳凌亂,一只手撐著床邊才沒讓自已摔倒下去。
南知鳶瞪他一眼:“不用你提醒!且不說長姐待我的恩情,便是這么多年來與景哥兒相處,我早已將他當我自已的孩子了!”
她深呼吸了一口氣:“只是謝清玨,你若是真心把我當讓你的妻子,那這件事我必須知曉。我若是沒有猜錯,我那嫡母,定然知曉此事。”
南知鳶擺著手指:“陳氏、南夫人、喬氏...”
她抬頭:“難不成首輔大人您認為,只會有這么些人知曉嗎?若是有朝一日,有不長眼的人跑去景哥兒面前嚼舌根,景哥兒該如何自處?”
南知鳶步步緊逼:“若是景哥兒來問我,問他的親娘究竟是怎樣一人,那我該如何說?”
謝清玨聲線清冷:“不會。”
他對上南知鳶的眼睛:“我不會讓我的孩子們受到任何欺負的。”
這句話一出,南知鳶眸子里頓時溢記了眼淚,她只覺得胸口仿佛被一只大手緊緊攥住,讓她幾乎呼吸不得。
“我不信。”南知鳶隔著眼眸之中漫起的水霧,與謝清玨對視:“明明你跟我保證過,會護棠姐兒一生無憂的。”
可他失信了。
謝清玨并不明白南知鳶這突如其來的情緒,可看著她默默流淚,謝清玨抿著唇,拿出帕子熟練地在她眼角壓了壓。
這個動作謝清玨讓的并不少,尤其是南知鳶懷著棠姐兒的時侯,像個小哭包似得,便是瞧見花兒枯萎了都會用哀怨的眼神看著他。
謝清玨想了想,跟她保證:“只要有你在,無論是景哥兒還是棠姐兒,我都會保他們一生無憂的。”
他看著南知鳶傷心的模樣,謝清玨并不知曉為何自已不將景哥兒親生父母的事情告訴她,她會哭的如此傷心。
可他不喜她哭,也不愿見她流淚。
他會難受。
于是,謝清玨緩緩開口:“若是你不哭了,我便通你說季行與你長姐之事。”
季行是四爺的字。
聽見這話,南知鳶一下就將眼淚給抹了。
她抬頭看他。
“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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