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等到夜里,南知鳶剛沐浴完便發現。
謝清玨早已在屋子里等著她了!
南知鳶側過頭來看向柳絮,柳絮眼神飄忽,壓根不敢直視南知鳶。
南知鳶懂了,柳絮胳膊肘往外拐,竟然將謝清玨給放進來了。
可如今,南知鳶倒也沒法往回走再去外堂,她目不斜視地往內室里走,連正眼都沒有給謝清玨一個,仿佛眼眸之中壓根容納不下那人似得。
“不問問我,為何那般處理陳氏?”
許是謝清玨忍不住了,他看向南知鳶:“若是你想知曉,我定然會說。”
南知鳶這才看他一眼,只是,南知鳶微微一笑:“不想。”
他為何口是心非,這事南知鳶不想計較。但堵住他的嘴,這倒是南知鳶極想讓的事。
謝清玨眉心微微一皺,他原本以為南知鳶會追著問他陳氏的情況,可這一瞧,南知鳶好似對他如何處置陳氏并不在意。
謝清玨不喜南知鳶如此安靜,以往他們相處,都是南知鳶的話要多很多,而謝清玨每一次都只是靜靜地聽著她說,等南知鳶有事開口詢問他的時侯,謝清玨才會開口。
而如今,他們二人的處境像顛倒更換了似得。
可莫名的,謝清玨并不反感這般脾氣大的南知鳶。
他的夫人年紀比他小太多,孩子般的性格,無論是好或是壞,他都能縱容。
南知鳶原本以為謝清玨碰壁之后,便不會再多說什么了。
沒想到謝清玨竟直接走了過來,南知鳶想起昨日那荒唐,整個人便一哆嗦,警惕的看著他。
謝清玨從袖口之中拿出來個小瓷瓶,遞給了她。
南知鳶疑惑接過,搖了搖,并沒有響聲,看起來里邊都是裝著厚實的膏l:“這是什么?”
謝清玨解釋:“上好的玉肌膏。”
玉肌膏尤其名貴,幾乎是皇族專享。
南知鳶一頓,只感覺手中像是拿了個燙手山芋:“這是怎么來的?”
謝清玨解釋:“之前與陛下一通在前線營帳之中,陛下給的。”
南知鳶一頓:“三爺當初受了傷?”
這般名貴之物,怕只有長公主與今上最寵愛的貴妃娘娘才有,若不是謝清玨受了傷,便是再得陛下的看重,也不會隨意將此物贈予他。
謝清玨沒有開口,可南知鳶了解他,從她方才問出來的那一句,南知鳶便懂了。
她抿了抿唇,偏過頭去不愿去看他。
若是說這么多年來謝清玨待她不好,那也不盡然。他除了不會說l已話,在吃穿用度上從未短缺過她的,更是在她懷著棠姐兒,第一回進宮宴的時侯,在眾多官家夫人的明嘲暗諷之中護住了她。
可若是說謝清玨待她好,那也不至于。
至少像冰塊似得,捧在手心多年都捂不熱,就夠叫她傷神了。
南知鳶索性不想了,她將玉肌膏遞還給謝清玨:“此等名貴之物,還是好好收著吧,我身上的痕跡淺,過幾日便消散了,不必大材小用。”
可謝清玨沒有動作,他送出去的東西,便不會收回來。
見南知鳶還想說些什么,謝清玨搶先一步開口:“當初給你的暗衛,你自已用。棠姐兒那里,我再安排了一個,至于景哥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