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世界、太脆弱了,無法承擔我的到來。”他這樣說著,輕輕拍打著唐柔的背脊,對她柔聲說,“繼續睡吧。”
唐柔無意識地抱住他的胳膊,困倦地問,“剛剛那些世界是真實的嗎?”
阿爾菲諾想了想,坦,“對生活在那些世界里的東西來說,是的。”
可隨后他又糾正,語氣率真中帶著一絲不自知的冷漠邪惡,“可它們很弱。”
弱者,沒有拒絕強大力量的資格。
唐柔抱住他的頭,低聲說,“閉嘴。”
那些話不能細想,會讓人發瘋。
阿爾菲諾順從地閉上嘴,臉頰貼著她。
“十年前,沙灘上,那個快被太陽曬死的軟趴趴的東西,是你嗎?”唐柔忽然又問。
阿爾菲諾從裝睡中睜開迷蒙的眼,慢慢回憶著,良久后恍然大悟地哦了一聲,慢吞吞地說,
“柔說的是,那一次?”
“你記得!真的是你?”唐柔聲音拔高了一些。
阿爾菲諾點頭,“是我。”
她很驚訝,“你為什么會出現在那么早以前?”
“早嗎?”
對于他漫長的生命來說,那只不過是循環往復過程當中的某一個節點,他們的生命不像人類這樣短暫,每一天都在追尋所謂的意義和價值,當生命的長度變成他們這樣,已經不在乎所謂活著的意義。
他們甚至可以沉在海底,沒有任何活動,沉睡上漫長的時間。
漫長到一個文明的更替。
只不過以他的語能力,還不足以向唐柔描述他漫長的生命。
阿爾菲諾只是說,“嗯,那個時間、我見過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