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忽明忽暗。
周圍染上了一層濃稠的暗色。
教堂里沒有燈,是什么在發光?
“柔,你要殺人嗎?”
阿瑟蘭在背后聲音很輕的詢問。
唐柔情緒在失控,痛苦不堪,“你帶他走。”
“柔,你為什么要這樣做呢?”
唐柔沒有回答,她拔出了槍。
他的嘴變成了正常人的顏色,對唐柔來說,失去了價值。
現在所有黑色嘴唇的人都變成了牧師。
隨著一聲肉體被貫穿的噗呲聲,牧師倒了下去。
出門便是倉庫,里面是一壇壇酒,唐柔開槍,迸射的火花點燃了高濃度的酒液,瞬間躥起竄天大火。
白色的教堂被火苗舔舐,瞬間燒灼起來。
那些攀附著血肉的磚塊和起伏鼓動的大地扭曲變形,像活過來了一樣,蠕動著往后退,很快,地面回歸原本的樣子。
堅硬,卻過分破敗。
唐柔踩在石磚上,有些疑惑于,腳下地板的質感。
會不會有些太破了?
這場火躥得很高,甚至驅散了頭頂的霧氣。
阿瑟蘭和喻清在教堂門口,對方披著毯子,他仰起頭,漂亮狹長的眼中滿是迷蒙。
像陷入永夜般漆黑。
“你是來救我的嗎?”他問。
唐柔手上都是血。
像反應不過來一樣,神色訥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