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賣部老板身體里的肥油流得到處都是,整個地板上都散發出一股油腥混合腐敗的味道。
沒有人能面不改色的聞這個氣息。
就連見多識廣的吳秋秋,都轉頭干嘔。
更別說駱雪然,肖景辭了。
幾人吐得臉都發白了,才算是慢慢緩過神來。
“這是人能長出來的嗎?”
黃澄澄的肥油,真惡心啊。
吳秋秋默默后退了兩步,給駱雪然一個加油的手勢。
“妹啊,加油吧。”
“誰是你妹。”駱雪然欲哭無淚。
她得在這生理極限之下,剖了這小賣部老板。
救命!!!
她真做不到。
“來,一次性手套給你。”
阿詩遞個塑料口袋給她。
這還是上次肖景辭帶她吃肯德基兒童套餐沒用掉的手套。
今天正好給駱雪然了。
“我謝謝你。”
駱雪然眼皮都要耷拉到了腳后跟。
不過還是接過了手套。
聊勝于無吧。
畢竟她還要伸手去肚子里掏內臟……
要她徒手在那一堆肥油和肥肉以及黢黑的腸子里去攪和,把內臟找出來,她真的會瘋的……
當然,戴上手套也不會好哪里去。
畢竟觸感還是在的……
她又揮了幾下斧頭。
不得不說,王鐵匠的斧頭確實鋒利。
幾下砍下去,小賣部老板就被開膛破肚。
圓鼓鼓的肚子里,那些黃的白的紅的流了一地。
駱雪然屏住呼吸,蹲下身子去掏內臟。
所有人都別開了眼睛。
這玩意是駱雪然粘上的因果,也只有她親自動手才行。
這養尊處優的大小姐,來這駱家崗一趟,算是感受了一番人間疾苦。
在駱雪然的不懈努力之下,小賣部老板的內臟終于被完整地掏了出來。
也不知道是腫了還是怎么的,竟然比尋常人的大了兩倍不止。
“按照我剛剛說的做,找個相克的地方給他埋了。”
吳火火說道。
“這肝臟倒是有個好去處,鐵匠的鐵水里,保管讓他永不翻身。”
駱雪然指著肝臟。
可能是看多了習慣了,沒有方才那么不適了。
最后,小賣部老板的內臟通通被處理好。
剩下的空殼子也被拉到外面空地上給燒掉了。
如此,這個地方干干凈凈的。
駱雪然以一把火,把里面那些女子的尸體連同那塊木板一起燒了。
滾滾的的濃煙沖天而起,好像女人的哭聲在其中混合著。
這濃煙,吳秋秋估計幾天幾夜都散不干凈。
這是那些女孩的怨氣。
不過,駱雪然該做的都已經做到了。
善果自然也結出來了。
她分明聽到耳邊傳來好多聲謝謝。
肉眼看去,又只看得到模模糊糊的人影。
揉揉眼睛就消失不見。
又好像完全沒出現過,是她的錯覺。
但應該不是錯覺和幻聽。
她能感受到那種復雜而澎湃的情感。
她們確確實實在道謝。
想到這里,駱雪然沖著那濃煙喊道:“一路好走!”
她也不管對方能不能聽見。
“完了,走吧。”
喊完,她才對著吳秋秋說道。
“還要去哪里?”
肖景辭本以為這小賣部的事情解決后,就能直接去駱家祠堂了。
可是,村子依舊還存在。
通往前面的路是一片樹林,說明事情還沒結束。
“樹林擋住去路,我們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沒有別的路可以走。”
吳秋秋指著村外的樹林。
雙胞胎說的,他們的母親張阿萍就在樹林里。
吳秋秋這就得去那片林子。
方才沒有發現,現在才反應過來,這片林子似乎是通往駱家祠堂的必經之路啊。
“那林子里還有什么可怕的東西嗎?”
肖景辭問起來。
他倒是不緊張也不害怕。
好像天生的鐵膽。
有什么東西盡管來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