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中橋一時間被吳秋秋那種眼神給嚇住了。
吳秋秋怎么會露出如此恐怖的表情?
她還是自己認識的吳秋秋么?
“沒事,你轉過身去,我來殺就行了。”
吳秋秋推了推吳中橋。
即便她知道這里是假的。
但吳中橋并不知道自己是假的,在吳中橋的眼中,這就是一個真實的世界,殺了人就是真的殺了人,沒有任何可以重來的機會。
所以,她不能逼著吳中橋和她一起犯錯。
吳中橋雖有點小混混,但是個好孩子。
“秋妹兒,要殺人我來嘛,你別沾血了。”誰知,吳中橋搶過了吳秋秋手里的刀,把吳秋秋推到了身后。
他到底還是選擇和吳秋秋一起握刀。
哪怕是一把殺人的屠刀。
吳秋秋鼻子微微發酸。
卻是踹了吳中橋的屁股一腳:“爬開,用不著你動手。”
地上被紅線纏住脖子的陳三海:“......”
這兩人就這么堂而皇之地商量怎么殺他啊?
“小妹崽,你殺了我,你身上就沾因果了。”
因果?
這筆因果早就在她靈魂上貼著了。
再殺一次沒什么區別。
她沒有任何負擔。
只會覺得潤腸通便......
吳秋秋如法炮制。
拉著吳中橋退出去好遠。
以紙人迷了陳三海的眼睛,讓他自己把頭伸進了水里,活活淹死。
“不,咕嚕咕嚕......別殺我。”
“我知道你的秘密,你別殺我,我告訴你。”
“你知道你是什么身份嗎?你知道你身上藏著什么秘密嗎?”
陳三海一邊撲騰掙扎,一邊求救。
可吳秋秋沒有興趣知道。
她早就知道了這些所謂的秘密。
并且,他們當初就是這么對吳中橋的。
她只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吳中橋怎么死的,她就要陳三海怎么死。
說來也怪,陳三海似乎沒有任何招架之力。
看著陳三海跪在河邊,最后一個水泡都沒有再冒出來,天空也在這個時候泛起了魚肚白。
第一聲雞鳴響起。
接著村里的大公雞都爭先恐后地叫喚起來,此起彼伏,不絕于耳。
“快,回家。”
吳秋秋趕緊拉著吳中橋走。
吳中橋呆呆的,還沒從驚恐中反應過來。
吳秋秋干脆貼了兩枚銅錢在吳中橋的眼睛上,然后把人敲暈。
接著從書包里掏出一只小紙人,點上眼睛:“送他回家。”
睡一覺就好了。
到時候,吳中橋就會什么也不記得。
最后,吳秋秋細看了一下跪在河邊的陳三海,目光閃了閃,轉身便走。
陳三海一死,剩下個信邪神的吳慶,翻不起什么浪花了。
她走了兩步,忽然感覺一陣輕松。
是陰債,又消掉了一大筆。
不虧。
救了吳中橋,又消了陰債。
接下來就是快點找到破局之法回去,畢竟她又不可能真的在這里呆個一年半載的。
去東岳廟才是最主要的。
她心情很好,回屋美美睡覺。
天一亮,陳三海被淹死的消息就炸開了鍋。
陳三海一死,陰戲自然也就唱不成。
吳慶借運而生的計劃跟著就落空。
急得他連夜犯病,大口咳血,第三天就病死了。
對此,吳秋秋持冷眼旁觀的態度。
結果當晚村長就來找她了。
吳秋秋正躺在院里嗑瓜子。
村長走到門口,煙槍別進了褲腰帶,沒敲門就進來了:“小秋,沒休息呢?”
總算是忍不住了。
“沒呢,村長叔叔來嗑瓜子。”
吳秋秋伸個懶腰,像是早就在等著村長上門了。
村長雙瞳在昏暗的環境下略微閃爍著冷意。
在走到院里的燈光下之時,那冷意消失無蹤,剩下的就是一個長輩對小孩的關愛。
\"不了,難得看到你這孩子休息。\"
他坐在了吳秋秋旁邊的小馬扎上,看著院子里碼放得整整齊齊的紙人。
“可惜了這些唱陰戲的紙人,你廢了好大心思做出來的,如今卻是派不上用場了。”
說著,無比可惜的嘆息了一口氣。
“沒事,明天拉到集市上去賣了就好。”
吳秋秋擺擺手,不太在意。
“小秋,你是不是對我有什么誤會?”
村長突然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