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喜歡那種只有我知道的感覺,有點類似于東港的凌晨,我們在車里,在夜色里,只有我看到他,只有我觸摸他,只有我擁有他的那種感覺。
我對他可能是有一點占有欲了。
但我認為這并不危險,他是個很安全的對象。
那天晚上我做了個夢,我夢到我和嚴靳一起偷聽、偷看,然后我們再將偷聽、偷看到的東西一一實踐。
我承認我下流、我是個變態,我甚至還想把這個夢境分享給他,但我忍住了,僅存的一絲理智讓我控制住了這種百害而無一益的沖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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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前腳以為他是個很安全的、允許我進行零星占有的對象,我前腳以為,秘密的暴露會讓我們的關系進入更加親密的階段,嚴靳后腳就打了我的臉
——他連著三天晚上沒有回來,并且只在第一天提前告訴我,他有工作要忙。
我心里那種只有我怎樣怎樣的感覺蕩然無存了,我險些進入了揣摩和猜想之中。我憎恨那種狀態,所以我及時剎車,我絕對不會去認真揣度任何男人,他們不是值得讓人花太多心思的物種。
我覺得忽冷忽熱的把戲既愚蠢又無聊。
嚴靳是什么樣的人我不大好定義,但他一定不是無聊的蠢人,所以他突如其來的淡漠一定不是為了拉鋸。
那么我只能想到一個答案:他厭倦了。
可能是在被我追問了太多隱私之后,忽然間沒了意思。猶抱琵琶半遮面的狀態最讓人心潮澎湃不是嗎。不然為什么會設計出那么多清趣內衣。
他或許這會兒才意識到,我是個多么粗魯無理的人。
他想要推開我了。
我討厭被人遺棄或者推遠,在過去我總是充當這種角色,所以我現在學聰明了,我每次遇到類似情況,都先發制人。
我給他打電話他沒接,好再第四天晚上他回來了。
他的態度一如往常,甚至還要溫柔些,他給我做了特別精細的晚餐,吃完飯我們坐在沙發上,我說喝點酒吧,我很久沒喝了。
他答應了我,他給我拿酒杯、倒酒,然后坐到我的身側,說:我們的關系有些問題。
我閉了下眼睛,我在心里暗罵,罵他心急,不給我留機會。
但機會是靠自己爭取來的,指望旁人贈予就是做夢,我茅塞頓開,我應該充分發揮主觀能動性才對,我得把機會搶過來才對。
我連酒都沒來得及喝,就狠狠點了點頭,我說:是的,很有問題。
嚴靳看著我沒說話。
我趁機繼續道:所以我們到此為止吧。
我看著他的眼睛,每個字都說得清晰,不該有什么模糊的疑問才對,但他居然嗯了一聲。
我重復道:我覺得我們這種關系可以結束了。
這次他不嗯了,他臉上好像有很多表情,又仿佛什么變化都沒有,一張臉忽然變得又真又假、半真半假的,他點了點頭,說: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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