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晏州垂眸,看著這樣一個絕望無助的她,心揪著隱隱生疼,三年,因她的死,他早就千瘡百孔面目全非了,所有人都以為他還是從前的傅晏州,可只有他自己清楚,他的內里早就爛了。
他對葉歡,不知何時,已經近乎到瘋狂的地步了,他不想看她為別人心碎,不想看她心疼別人,不想她為別人流眼淚,他的愛已然變態。
他垂眸看著她哀求的模樣,目光冷然,只淡淡吐出兩個字,晚了。
葉歡只覺得大腦嗡的一聲,伴隨著的還有葉琛撕心裂肺的嘶吼聲,還有大錘落下,骨頭碎裂的聲音。
葉歡緩緩回頭,她看見的只有疼死過去的葉琛,她的目光落在葉琛的手上,看見的是一片血肉模糊。
她身子輕輕一顫,慢慢的,她從地上爬起,回頭看向傅晏州,滿目絕望,為什么
她沒有等答案,而是一步一步的朝著葉琛走去,只是沒走幾步,她整個人就突然栽倒了下去,。
傅晏州眼疾手快,一把摟住她,看著臉色煞白的葉歡,傅晏州心口的利刃無情的翻涌,攪得他血肉模糊,他將她橫抱起來,緊緊抱著小小的她。
掃過地上昏死的葉琛,他冷聲吩咐,送去醫院。
葉歡在醫院里醒來,腦子里一片混沌,想的都是葉琛血肉模糊的手,她呆呆的看著天花板,疼痛和自責將她吞噬,葉琛是醫生,沒了手,他這些年的努力,頃刻間華為了灰燼。
傅晏州,他怎么敢……
病房門被推開,傅晏州走了進來,看她醒來,他坐在她旁邊,矜貴優雅的替她削起了蘋果。
鐘教授說你以后情緒不能太激動了,否則病情會惡化。
他的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溫柔和善,葉歡腦子里響起的都是他面無表情讓保鏢廢掉葉琛手的畫面。
此時,她只覺得這個男人很可怕,好像她從未了解過他一樣。
她看著他,認真的看他俊朗熟悉的眉眼,她伸手,手指描摹著他的臉,他的鼻,他的眼,他的眉,良久她緩緩開口,傅晏州,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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