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傅的一家現在聽到‘離婚’這兩個字就頭疼。
一個兩個的,都要離婚!
“我不準!”傅國平幾乎是雷聲一吼,身上的那股子儒雅勁瞬間蕩然無存。
“林月蓮,我犯了錯,你跟我離婚,我無話可說。可家業他讓錯了什么?不就是用煙頭燙了梁甜幾下嗎?這也叫家暴?你自已問問她吧,到底讓了什么!家業沒打死她,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
傅國平振振有詞。
林月蓮根本不想聽他們傅家任何一個人的鬼話。
“任何理由都不是家暴的借口!”她堅持道。
誰知傅家業忽然情緒崩潰,撲通跪地:“媽,甜甜她背著我,悄悄把我們的孩子打掉了……我真的,傷心壞了,也氣壞了……她憑什么一個人決定孩子的去留?我當時真的太絕望了,可哪怕再生氣,都沒伸手打她,只是氣得不行,用煙頭燙了她幾下,我也需要發泄情緒,不然我會瘋掉的!”
他咆哮著、歇斯底里。
那樣子在梁甜看來非常可怕。
梁甜全身顫抖,躲在林月蓮的身后:“媽,孩子我必須打掉,不然就沒辦跟他離婚了。以前我跟他離,是因為他太懦弱,什么都聽家里的,犧牲小家利益來成全大家。現在我要跟他離婚,是因為他傷害了我,不止是身l上的,還有精神上的……”
她為什么躲著傅家業?
是因為害怕啊。
家暴只有零次和無數次。
最近新聞上有一位叫小謝的女士,被丈夫家暴差點死掉,被打壞了腎和肋骨,靠掛尿袋生活。
雖然后面經過治療,可以不再用尿袋,但丈夫入獄后還寫信威脅,說等他出獄一定弄死她。
家暴中,女性常常是弱勢群l。
她們真的無助、太無助了。
想到之前被煙頭燙的恐懼,梁甜忍不住低聲抽泣,并伴隨著全身發抖。
“傅家業,你過來。”林月蓮已經氣到嗓子冒煙,什么話都不想說了。
她朝傅家業招了招手。
傅家業不明所以,站起身一個箭步走到林月蓮面前。
還沒靠近她說話,臉上就被林月蓮狠狠甩來一巴掌。
這一巴掌他還沒反應過來,另外一邊臉又來了一巴掌。
林月蓮根本不給他還手的機會,幾巴掌下去,用足了力道。
“都說子不教、父之過!你老子也是個混賬畜生,教不出什么好東西!以前是我舍不得打你,才會讓你不認是非曲直,變成今天這副模樣!”
林月蓮氣得咬牙切齒,狠狠斥責。
等傅家業反應過來,他第一反應是還手,想要跟林月蓮對著干。
可他小瞧了林月蓮的力氣。
在他印象中,母親總是唯唯諾諾、低眉順眼。
以至于給他造成了假象,覺得母親手無縛雞之力。
啪——
最后一巴掌,林月蓮用了全身的力量,直接把傅家業的嘴打出血。
“你還想還手?打自已的娘,不怕天打雷劈嗎?”林月蓮吼道。
這吼聲中氣十足,像是沉獅低吼。
傅家業捂著自已被打腫的臉,一點都不服氣:“你不是早跟我斷了母子關系嗎?現在又以母親的身份來壓我,要不要臉?”
“打不醒的混賬東西!”林月蓮打累了,也罵累了。
“我已經給甜甜找了律師,以家暴名義起訴離婚,傅家業,以后如果你還敢騒擾甜甜,我們隨時報警,讓你去里面待幾天!”
“哎呀,我的老天爺啊。”劉春花實在聽不下去了:“林月蓮,你太狠心,太無情了,你這是要把我們老傅家徹底鬧翻天啊!”
“林月蓮,你不要欺人太甚!”傅國平也惱了。
既然求和不成,那就干脆撕破臉!
“不是我欺人太甚,是你們咄咄逼人!”林月蓮不客氣地回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