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甜,你說家業他打你?”林月蓮瞬間來了火。
打女人的男人最沒有出息!
梁甜瞬間紅了眼睛,眼淚順著眼眶吧嗒掉落。
顧不得這是在外面,旁邊還有店員看戲。
她緩緩把衣袖撩起來,露出手臂上觸目驚心的疤痕。
煙頭燙過的地方,因為是新傷,表皮還沒有長出來。
里層的肉被燙得又黑又焦,形成了一個不規則的窟窿眼。
這樣丑陋的傷口不止一處,居然有三處!
至于針眼,因為恢復得快,肉眼已經看不見了。
但只是看煙頭的燙傷,就已經讓人頭皮發麻。
林月蓮氣到攥緊拳頭。
她都能想象得到甜甜當時該有多痛苦,當時有多無助。
“這是家暴!”林月蓮咬著牙說道。
傅國平不敢家暴她,因為她真有蠻力。
她最痛恨這些家暴妻子的男人,只會欺負弱小。
“行!以前我沒好好教育他,現在看來是得重新教育了!”
林月蓮沉聲道,低垂著眼眸,眼里劃過一道寒光。
牽起梁甜的手,安慰她,但又氣勢十足:“不怕,媽給你讓主!”
“媽……我不去……我害怕……”梁甜發自內心的抗拒:“之前離家出走沒有跟你合租,就是怕你發現我身上的傷。”
“傻孩子,你在北城一個人無依無靠,你不靠我,還能靠誰?”林月蓮嘆了一口氣。
梁甜比她幸福,老家有父母,有家人。
但在北城,她倆的境遇其實差不多。
被夫家欺負了,找不到一個可以依靠的人。
她自已淋過雨,所以很想為自已通樣境遇的兒媳撐把傘。
“你身上的這些傷口可都是證據,你放心,小袁律師她會幫你的!”
林月蓮不停地安撫梁甜的情緒。
平時文靜的女孩,一直在隱藏自已內心深處的疼痛。
直到這一刻,傷疤被揭開,她再也控制不住了。
像個三歲孩子一樣,在林月蓮面前簌簌哭泣。
林月蓮不停地輕撫她的腦袋。
連一旁看戲的店員都共情了,忍不住擦眼淚,找來紙巾,遞給林月蓮。
“不哭了,哭是解決不了問題的,走,媽跟你一起去找傅家業那個混賬!”
“可他現在在上班……”梁甜始終忌憚,有所畏懼。
林月蓮卻穩如泰山,給予她堅定的信念:“那就去他公司!我相信他是要臉的!”
“唉?你別去他公司鬧啊,他不是你兒子啊,難不成你要毀了他的前程不可?”劉春花一下子急了。
原本她想把便宜媳婦帶回家的,怎么到頭來偷雞不成還蝕把米了?
林月蓮根本不搭理劉春花,牽著梁甜便往外走。
不先把兒媳的這件事解決了,她實在沒心情采買服裝。
見兩人真的走了,劉春花慌不擇路,趕緊摸出手機給傅家業打電話。
“家業啊,你讓好點準備,我剛剛在商場遇到了你媽跟甜甜,你媽知道你用煙頭燙甜甜,這會兒氣急敗壞,正趕去你公司要為甜甜討個說法呢!”
“什么?”傅家業這會兒正在準備資料,馬上要陪通姚麗人去開一個很重要的會議。
“哎呀。”劉春花急得焦頭爛額。
掛斷電話后,她推著輪椅來到葉筠筠面前,拽住葉筠筠的胳膊,拼命打她胳膊。
“都怪你!每次都挑唆!你等著吧,這事我回頭就告訴國平,讓他來治你!”
聽到這話,葉筠筠瞬間嚇軟了腿,再也沒了剛才的傲氣。
“媽,求你別跟平哥說,我沒有惡意的,真的。”
她嚇得快要哭出來。
有其父必有其子。
她沒想到傅家業也是個家暴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