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疤男人直接撿起院子里一塊較大的石頭就往墻上砸去,墻壁發出悶悶的一聲,倒是把靈兒和隋安給嚇了一跳。
齊修謹沒說話,只默默地將腰間的護腕給掏了出來裹在手腕處。
不出來解決,我可就把你家東西全部砸個精光!外頭的人依舊喊道。
溫盯著齊修謹低垂著的眼眸,他的表情十分淡然,看不出喜怒。
也正是因此,溫有些脊背發涼,說到底她也沒有摸清楚齊修謹到底是個什么樣子的人。
她在這里的身份是齊修謹買來的一個女人罷了,是生是死就在齊修謹一句話中。
萬一齊修謹真的厭煩了溫,直接把她交給那些人,可不就是進了賊窩!
溫簡直不敢想象。
她突然有點想哭了,她怎么就這么倒霉啊,偏偏進了這具身體里!
有疤男人翹起二郎腿,一副準備干點兒大事的樣子,他的臉上甚至還有些許笑意:兄弟們,把那幾只野雞野兔全拿回去哥幾個下酒!
錢他們要,這些東西自然也不能夠給他們留下!
幾個正在抓雞的男人更是高興,回話聲音洪亮:是!
這一趟還真的是沒有白來啊!
看著這里頭的人是被大哥被死死拽住了小辮子,不僅能夠拿到錢,還能吃頓葷腥的!
屋子里,齊修謹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邊的女人,燭火照映著她俏麗的五官。
女人,是最會用一顰一笑來掩飾自己的,可是饒是齊修謹,此刻他也分辨不清在溫臉上那有些著急的模樣倒底是真是假了。
他輕輕嘆一口氣,終究是被恍恍惚惚的溫眼里的一些水光給唬住了。
他綁好了護腕,看向隋安:隋安,和妹妹進里屋去,我和你娘出去看看,沒有事情不許出來!
隋安和靈兒同時看向彼此,大約懂得爹是要做什么了,隋安點點頭,拉著靈兒就要往里屋走。
可是靈兒實在是太害怕了,她害怕這只是一場夢,她掙脫開了隋安的手,跑到溫旁邊牢牢抱著溫的腿,聲音一顫一顫地,還懂事地壓低了嗓音:我要和娘在一起!
溫明白靈兒是在害怕什么,她無奈又悔恨,怎么這具身體里的溫就這么不省心,害了她自己不說,還害了全家。
這么小的孩子讓她如何抹去他們內心的陰影啊!
但是溫知道這個場面不能夠讓孩子們見到,她蹲下去,握著靈兒的肩膀,輕輕擦干凈靈兒臉上的淚痕,她強扯出來一抹笑容:靈兒聽話,和哥哥躲進去啊!
靈兒抽抽嗒嗒地想要哭,溫伸出一根手指抵在了靈兒的嘴巴上然后笑著道:靈兒是相信娘的不是嗎,既然相信娘,娘就會好好地解決這些。
聞,齊修謹瞥了一眼溫的背影。
靈兒被溫安撫好了才跟著隋安往里屋走去了。
齊修謹隨手拿了放在門口的弓箭,溫卻有些不知道該和齊修謹說什么了。
她囁嚅著說道:你相信我……我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