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刀和斧頭上的血我化驗過,根本不是人血,其實是雞血。”
“什么,開什么玩笑?”李達一對眼珠子差點兒努出來。
“不是開玩笑,是千真萬確。”
“那衣服上血呢?”
“衣服上的血也是雞血,我都懷疑這些衣服到底是不是被害人的。”
張平的發現也太出人意料了。
李達還有點兒沒轉過彎兒,不滿的嘟囔,“這到底是在搞什么,明明就應該是兇器嘛,怎么可能又不是了?隊長你怎么看啊?”
孫建洲也被搞糊涂了,沒吭聲。
“那些東西本來就不是留給警察的,你當然看不懂。”丁潛說道。
“什么意思你?”李達說。
“你們如果一直把馮某當成兇手看,當然就沒法理解了。但是換一個角度想想,假如這個馮某是無辜的呢。他恰好是一起兇殺的目擊者,同是也引起了兇手的注意。兇手并沒有急于殺死他,而把他當做一個玩物。兇手看出他膽小怕事的弱點,就越是要讓他害怕。那些所謂的兇器只不過是兇手的道具而已,只要這個馮某相信那是兇器,相信自己正在被兇手一步步的陷害就夠了。至于我們,根本也沒在兇手的考慮范圍之內。”
丁潛的話一下敲醒了孫建洲,他若有所思:“看來是我們把這個案子看簡單了。一個兇手如果敢這么做,說明他有更大的圖謀。希望這不是一起連環殺人。你還有什么想法嗎,丁醫生?”
丁潛目光的落在了尸體上,相比腐爛丑陋的尸體,脖頸上那蔟鮮紅的花球尤其顯眼。
“那是什么花?”他忽然問張平。
張平搖搖頭,“不知道。從來沒見過這種花。不過,有一個很奇怪也很可怕的現象。”
說著他走到了附近一具尸體前,拿起解剖刀把花莖插入死者脖子的創口部位深深剖開,“你們看看。”
法醫都有點兒變tai,有什么發現只要說就好了,還喜歡跟別人分享。
丁潛、孫建洲和李達三人你看我我看你,也不好意思不過去,硬著頭皮靠近解剖臺上的腐尸。
張平還特意把尸體脖子上的切口開大,以便大家能看清楚。“
大家看到的是密密麻麻的根須深入腐爛的皮肉里,看著心里發麻,陣陣反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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