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吧,這些花根都牢牢的扎進被害人的皮肉里,給我感覺這些花是在用死者的身體做養分,所以被害人死了一周,它們還能長得這么好。”
一片片嬌艷欲滴的花瓣向上抱攏,攢成巨大的花團,花瓣間吐出柔黃纖細的花蕊,星星點點穿插其間,猶如花中妖姬,散發著惑人的魅力。
死人腐敗的血液和肉汁經過它的消化吸收,轉化為了它美麗的容顏。
“嘔——”李達第一個受不了,扶墻狂嘔,把中午吃的炸雞腿和康師傅牛肉面吐了一大灘。
他還知道用袖子抹抹嘴,不好意思的朝大家揮手,“抱歉啊,頭兒,丁醫生,失禁了。”
“……”
丁潛對孫建洲說:“這種花不常見,最好能查查這種花的來源,很可能就是重要的線索。”
“我倒是也這樣想,”孫建洲說著又為難的咂咂嘴,“不過我們警隊的資源很有限,調查起來很麻煩。丁醫生,你不是認識很多人嗎,要不你幫幫忙?”
這家伙倒是挺會利用人的。
“我試試吧。”丁潛到沒有推遲。
……
……
嫌疑人馮某的房東找到了,他拿出租房合同,上面有租客的一些基本信息,包括姓名、電話和身份證號。
租客叫馮遠,在平江市一家小軟件公司做程序員。很苦逼的一份工作。從早干到晚,天天工作十幾個小時,周六日上班也是常事兒。大家都一樣,整天埋頭坐在電腦前干活兒,頭懶得洗,牙懶得刷,上下班兩點一線,運動、女友和休閑都被濃縮成了幾個g的島國片。
同事們對馮遠的評價就是沒有評價,他的為人跟他的工作生活一樣,簡單的像一張白紙,沒有亮點也沒有污點,連一個合適的形容詞都找不出來,更別說疑點了。
這與警方的認為的兇手相去甚遠。
三個被害人的房東也找到了,準確說是房東家。警方試圖同房東聯系,他的電話卻總沒人接。孫建洲只好和丁潛、李達親自來找人。被害人的身份信息對警方來說也很重要,也許其中就隱藏著兇手殺人的作案動機。
房東住的地方距離案發公寓并不遠,相隔了一條街,算是一個半新不舊的居民小區,這個地方樓房雜亂眾多,幾個人好容易打聽到具體位置,走到樓洞口,看見樓下聚集了一堆人,交頭接耳,不知道在干什么。
孫建洲向其中一個老太太打聽,魏樹國是不是住在這個單元?
老太太馬上用一種古怪的眼神打量打量他,神秘又緊張的對他說,“他家出事兒了。”
孫建洲心頭一緊,看看丁潛和李達,三個人同時預感到不妙,急忙跑上樓。房東魏樹國住在13樓,有電梯上下樓,他們坐電梯上到13樓。電梯門一開就看見兩個警察蹲在墻根在那兒嘔吐。
這一樓層有5個住戶,魏樹國家房門大開。有一個中年警察站在門口臉色慘白,手里拿著手機,微微哆嗦。
孫建洲問那個警察,“這里就是魏樹國家吧?”
“是,是啊……哎,你們不能往里進。”警察發現他們直接往屋里闖急忙阻攔。
“里面什么情況?”孫建洲回頭問警察。
“死,全死了。”警察面無血色,吃力的說,看樣子是嚇得不輕。“這種事兒,我們派出所可管不了,我正在聯系刑警隊……”
“不用聯系了,我就是刑警隊的。”
孫建洲三個人剛一邁進門,就聞到一股濃烈的血腥氣。
對于有經驗的刑警來說,聞到這樣的味道都不是什么好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