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區干汁,不過如此!
呵,只是這種程度嗎,干深月做作地撩了把發絲,完全是一副小人得志的姿態。
嗚哇,不愧是黑木前輩!
干按著眼鏡的手微微顫抖:怎么可能......
果然是計量還不夠,分明那一杯他已經根據黑木的體能增加了五倍的計量,看來下一次要提高到八倍,不十倍才行......
乾貞治啞口無,深月越發囂張地仰頭狂笑:哇哈哈哈哈,還遠遠不夠呢!
黑木前輩,模仿得好差勁,你還遠遠不夠才是。
越前你說什么哦,我知道了,你想喝干汁了是不是
絕對不要!
越前,黑木,繞場50圈!
于是今天的青學網球部也上演著乾貞治陷入低氣壓在場邊碎碎念,越前被深月追得滿場亂竄,最后一起被罰跑的奇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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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時分的歸家路。
溫暖的光線透過狹窄的街道,映照著古老的木屋和灰石路面。幾只珠頸斑鳩在電線桿上靜靜棲息,間歇地發出咕咕聲。
深月垂著頭,百無聊賴地瞄準石磚的交點一腳一腳向前踏步。
手冢部長,為什么你今天不愿意和師父打比賽啊
還不到時候。
她抬起頭:還不到時候什么意思
手冢目視前方,金邊眼鏡下的眸光沉了沉:和現在的不二打比賽,沒有意義。
其實我偷偷去問過大石了。深月頓了頓,音量稍稍抬高了幾分,手冢部長你那時候那么做根本不對嘛!
手冢愕然。
師父不是那種喜歡趁人之危的人,他贏了手受傷的你,是不會開心的。
她停下腳步,抬頭誠懇道:
部長,等你的手傷徹底恢復了,好好和師父打一場吧,他會很高興的。你們明明都很厲害,本來該多打打比賽一起進步才是。
吶
暮光中,原本冷白的面頰被鍍上一層金紅,就像是熟透了的白桃暈上了動人的胭脂色。
少女甜笑著歪了歪頭,笑意在眼底盈盈流轉,溫暖而純粹。
她在他面前總是和此刻一樣,嬌憨明媚,生機勃勃,仿佛世間一切的憂愁煩惱都不曾在她身上留下半點印記。
但似乎又不全是。
第一次在他家醒來,她解釋來青學的目的和父母既亡的事實時,她眼中也曾出現過失望和黯然。
一次部活時,她跑來青學問他什么樣的人算合格的領導者,語氣中也曾流露出失落和沮喪。
都和她的真實身份有關。
黑木。手冢扶了扶眼鏡,你來這里以前的生活......他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措辭詢問。
以前的生活
深月不解地重復,緊接著大腦中蹦出一個令她激動不已的猜測。
手冢部長,你是在問我,我來人類社會以前是怎么度過每一天的嗎!!
啊。他平靜地點點頭。
手冢國光,你完蛋了。
她的語氣和表情驟然變得十分之嚴肅,金邊眼鏡下,棕黑的瞳孔中閃過一絲愕然。
部長,你知道嗎她狡黠地笑著,手指順著長發發尾一圈圈纏繞上去,探究欲是喜歡的前奏,你問我這個問題就代表......
徐徐微風吹拂著她及腰的長發,發絲在夕陽的映照下被渲染上一層金色光澤,她望著他的目光篤定而清亮。
手冢,你——
話說到一半,一陣暈眩感忽然襲來,深月下意識抓住了身前人的手臂。
黑木,怎么了
手冢,你說干的飲料會不會像酒一樣有后勁啊,我突然頭暈想吐.....她皺起眉,胃也順勢開始翻騰,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緊緊攥住,惡心的感覺不斷上涌。
肚子好難受,嘔......深月捂住嘴干嘔了兩下,什么也沒能吐出來。
手冢彩菜提著沉甸甸的一袋子菜走在回家的路上,想著晚餐要做什么,臉上不由自主地掛上了微笑。即將抵達家門口時,卻注意到不遠處的巷口,兩道有些熟悉身影相對而立。
出于好奇,她緩步走過去,于是便看到了少女扶著自家兒子的手臂輕聲干嘔著,他隱含擔憂的目光緊鎖著她。
國光,深月,這是怎么了
一邊,深月的暈眩感越發嚴重,眼前發黑,耳畔尖銳的耳鳴聲連成了一線,再也聽不見其他聲音。
部長,是,要不是和你......比賽,她就不會被迫喝干汁。
你要對我負責哦......
說出最后幾個字,深月眼一閉,掛在了他身上。
等等......該不會!
國光!手冢彩菜尖叫一聲,提著的帆布袋失手墜落,袋中的青椒蘋果滾了一地。
你對深月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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