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帝網球部的經理!黑木前輩是冰帝網球部的經理嗎!但是怎么又來了青學
呵,不二,我看你是被你這個徒弟擺了一道呢。以拜師的名義來獲得你的數據,學得倒是挺快,哎呀,我們的天才也有被騙的時候呢。
手冢,看你的表情,你似乎不知道黑木是冰帝網球部的經理。
身后窸窸窣窣語氣各異的討論聲交織成一片,深月無暇反駁,脫下身上的外套塞到手冢手中便向門口跑去。
忐忑不安地踏出場地的瞬間,她的手臂便被候在門口的人一把拽住,拖著一路拉到一處無人的飲水池前。
跡部,你別生氣嘛......背靠著水池邊沿,深月的手停在攥住她胳膊的那只手上方,頓了頓,又垂了下去。
跡部冷哼一聲,松開手向后退了一步。你說,本大爺聽著。
我......少女低垂下眼眸,長睫輕顫不止。
她該說那只是一場誤會嗎,可是她分明已經和冰帝的教務老師提交了轉學申請,下周,她就不會出現在冰帝學園了。
直說她確實要轉學去青學,成為青學網球部的經理這是事實,也是真相,除此之外她好像別無選擇,遲早,他也要知道。
她抬起頭:跡部,實話告訴你吧。我確實要轉學去青學,當青學網球部的經理......也是真的。
反正事情就是這樣了,你想怎么樣吧!她越說聲量越大,似乎很是理直氣壯。
幾秒的驚愕后,跡部的臉色越發不善:黑木,這就是你的解釋,啊恩
摻雜著過多情緒的心火被一寸寸點燃,過往藏在迷霧中的記憶碎片隨著她的沉默逐漸浮出水面。
是啊,網球打得越好的人我越感興趣。
不管你信不信,我的所有欺騙,最終指向的是真心。
如果你不滿意,那就撤銷我的職位吧。
原來如此。
他再次攥住了她的手腕:呵,最開始是誰又是要當我的助理,又是要當網球部的經理,還說要喝本大爺的血,還說什么......
眼前的人像是想起了什么可笑的東西,突然低下頭冷笑不止,再次抬起頭時,臉上掛上了譏諷意味十足的笑容。
黑木,你從什么時候起盤算著去青學你嘴里說的到底有幾句真話你這樣,哪個學校敢用你
幾句話充斥著憤怒與質疑,字字句句像是重錘,一錘接一錘直擊她的心臟,把她強撐起的氣勢砸了個稀巴爛。
慌亂無措之下,深月再次后退了一步,沒有被攥住的手想扒住洗手池邊沿,卻失手碰開了水龍頭把手。
呲——向上的水流瞬間噴涌而出,打濕了她的背。
突如其來的濕意激得她渾身一個激靈,深月趕忙扭頭關上了水龍頭。嘶,好涼。分明已經是六月,從不銹鋼鐵管中涌出的水流還是冰涼刺骨,她收緊胳膊輕顫了一下。
這一招已經沒用了。
誒。
深月呆愣愣地抬起頭。
他說了什么她為什么好像一瞬間喪失了聽覺,耳朵里嗡嗡轟鳴著,蓋住了周遭的一切聲音和思緒。
----------------------
忘了他后來說了什么話,忘了他是什么時候離去的,回過神來時,飲水池周圍早已空無一人。陽光燦爛,她卻覺得深寒入骨,冷得像血族的地牢。
魂不守舍地折返回賽場,深月找了一處電線桿子躍上,俯瞰著圍網內的比賽進程。
青學這邊,裕太對越前的比賽以青學的勝利為結局結束了,師父對圣魯道夫的經理的比賽也以6-0的比分干脆利落地結束了,青學出線東京都大賽準決賽。
冰帝那邊——深月驚詫地注視著場內發生的意外。
宍戶居然輸給了不動峰的那個隊長......冰帝因為輕敵,輸了比賽......不對,還有附加賽,到時候都上正選,應該能打贏比賽參加關東大賽的。
不,她,她不再是冰帝的網球部經理了,她不該想這些。
可是,她好像也當不成青學的網球部經理了,手冢本來就懷疑她接近他別有用心,她還一直瞞著他她是冰帝網球部經理的事。
立海大網球部的經理位置也被她拒絕了。不,這么說是抬高自己了,目前為止除了幸村,根本沒有誰答應讓她去立海大的網球部。
她到底是怎么做到把事情搞得一團糟的呢......
陷入低氣壓狀態的深月未能注意到一件事——她的正下方,結束比賽的冰帝隊伍與青學隊伍在道路中央狹路相逢。
手冢國光凝視著迎面走來的人,腳步一頓。
跡部,黑木去哪了。
跡部景吾面無表情地輕撫著眼下的淚痣:那家伙不是你們青學網球部的經理嗎手冢,你似乎不該問我。
跡部,深月是見了你之后才不見的吶。不二周助微笑且平靜地陳述了一項事實。
跡部冷然不語,對話陷入僵局。
一滴水珠從天而降,砸在鏡片上,濺射成無數顆細小的水粒子,大半視線被遮蔽得模糊不清。
手冢微微蹙眉,捏住鏡腿正預備摘下眼鏡,耳旁傳來了一段奇怪的對話。
崛尾一臉困惑地撓著頭:那個,下雨了嗎剛才好像有一滴水滴到我的頭發上了。
下雨沒有下雨吧,地上很干燥呢。
看似不知所云的兩句對白,有幾個人卻猛然間意識到什么抬起了頭——
對話的主角,失蹤了許久的人默立于電線桿頂端,微風穿行而過,她的衣擺和發絲搖曳不止。
一切豁然開朗。
天空中落下的,不是雨水,而是——
黑木!
深月!
從下方傳來的驚呼將她的思緒拉回現實。深月眨了眨眼,淚水又不受控制地從眼角瘋涌而出,隔著朦朧的淚眼,她隱約看清了下方的人影。
是他們。
他們要做什么要一起對她興師問罪了嗎可是她還沒想好該怎么圓謊......
猛地直起身,深月正預備著跳到另一處電線桿子上,身形卻沒能穩住,腳一滑,失去平衡的身影從上方墜落。
她不自覺閉上了眼。
風聲從耳旁呼嘯而過,她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中。
睜開眼,看清了抱住自己的人,她立即張牙舞爪地掙扎起來。
跡部,你放開我!她揮舞著拳頭用力錘了一下他的胸口,掛著淚水的臉上怒目圓瞪,看著很是兇惡。
手臂一松,雙腳落地的剎那,深月不管不顧地扭頭就跑。
留在原地的少年們面色堪稱精彩紛呈,嘴上也沒停下。
黑木經理的動作好靈活......他們居然都沒能追上!
笨蛋,人家是冰帝的經理。
臭蛇,你說誰笨蛋,想打架嗎!黑木前輩都說了會轉到青學來!
你沒聽到嗎,笨蛋!她是隱瞞了冰帝經理的身份,說不定為了打探情報才說要來青學的。
黑木,她看起來不像是那樣的人喵......
那個,其實我也這么覺得。
......
-------------------------
東京都大賽復賽結束,神奈川都大賽的復賽同樣也在今日結束。
立海大不出意外地橫掃一片,以30的成績晉級神奈川都大賽準決賽,雖沒有什么慶祝的必要,從電車上下來,眾人仍然決定一起去吃頓便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