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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地小說網 > 聽說打網球的人血更甜 > 第 34 章

                第 34 章

                東京都大賽就在這周日,深月在下定決心后姑且過上了一段平靜的生活。

                白天照常上學,下午冰帝網球部的部活結束后便跑去手冢家或者師父家蹭飯以聯絡感情。

                至于追蹤那只低階混血種的捕魚計劃,望已在四天寶寺替她租了一套一戶建民宅,她打算從下周起就時不時地去那邊住上幾晚。這只魚沒有補血劑,意味著他必須吸食人的血液,去荒無人煙的地方蹲點必然能發現異常。

                最后是攻略跡部景吾......這幾天,她不再纏著跡部讓他向她告白,也不再在他面前使什么美人計苦肉計,也沒有再去他家當翻窗入室的小賊。

                已經徹底確認是無用功,她當然不會再浪費時間。

                六月的陽光將空氣烘烤得溫熱,賽場上的選手們紛紛換上了清爽的短袖正選制服。場地上彌漫著一股略顯刺鼻的橡膠味,伴隨著熱浪蒸騰而上。深月站在場邊,聞著這股味道不自覺輕皺了下鼻子。

                跡部景吾走到場邊接過她手中的毛巾,擦完臉上的汗唐突拋出了一則邀請——他的祖父昨天剛下巴黎的飛機抵達日本,得知她如今也在冰帝讀書,今晚想邀請她去跡部宅一起吃頓晚餐。

                深月沒有多思考便斷然拒絕了:抱歉,這頓飯我不能去。我正好要和你說呢,今天的部活我要請假。她要和大石秀一郎一起陪手冢去醫院復查。

                跡部輕皺眉:什么事,啊恩

                她別開臉撇了撇嘴,那是我的隱私,我有權利不告訴你。

                而且。深月轉回頭仰望著身前的人,你的祖父還不知道我們要取消婚約的事吧,我今天和你回去,以什么身份

                無論如何,那樣兒戲似的婚姻本就應該作廢。在作廢之前和他一起回去,恐怕她的身份除了未婚妻不作他想。她現在要扮演的是放浪渣女的角色,不能也沒資格輕易地上了某個人的船,確定關系。

                更何況,他也想解除婚約,那她就更不該去。

                本大爺已經——他忽地閉上了嘴。

                深月眨眼:已經什么

                眼前的人話卡在半路,她便自顧自地繼續。

                其實本來就該解除婚約的,那時候是我的祖父騙了你的祖父,沒有透露我們一族的身份......而且我的祖父也已經去世了,等時機合適的時候,我會讓長輩聯系你祖父解除婚約。

                畢竟是存在了數百年的血族長老,心眼子比幾十歲的人族多多了。當初黑木家一度面臨分崩離析,祖父大概是打著分走跡部財團資產的算盤才哄騙跡部家和他們聯姻,既然祖父已湮滅,婚約理應取消。

                總之,今天我有事,不能陪你回去了。深月撈起休息席位上的網球包,攥緊肩帶。我先走了。

                剛邁出一步,眼前的視線便被他的高大身影阻擋。

                黑木,你就是這么當網球部的經理的,啊恩

                深月深吸了一口氣,仰頭和那張蹙眉不悅的臉直接對視上:我今天是真的有要事,如果你不滿意,那就撤銷我的職位吧。

                反正,等東京都大賽結束她就要走了。就算今天他撤銷了她的職位,她還可以直接去青學的比賽場地為他們加油。

                她的語氣隱隱透出一股破罐子破摔的意味,跡部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接著翻涌上來的是更加濃重的不解。

                黑木,你最近到底怎么回事

                深月沒有回答,只是面無表情地繞過身前的人,快步向場外走去。

                你——跡部轉過頭,肩膀卻被人輕拍了幾下,即將邁出的腳步硬生生頓住了。

                什么呀跡部,你怎么和黑木吵架了忍足侑士慵懶的腔調響起,鏡片后的目光耐人尋味。

                同一時刻,看臺上傳來向日岳人隨口一句感嘆:黑木走了,今天慈郎又可以睡滿整個下午了。

                慈郎學長,睡得好香啊......鳳長太郎低頭端詳了一陣酣睡著的芥川慈郎。

                跡部景吾陷入沉思,片刻后,臉上不知為何又掛回了那張囂張自信的笑容。

                呵,那個家伙......也只可能是那個原因了。

                --------------------

                伴野綜合醫院。

                穿過人流如織的大廳抵達骨科門口時,長椅上坐著一堆陌生面孔,深月扒著門中間的窗玻璃向里探去,望見大石秀一郎和手冢國光都在問診室坐著,耳畔傳來門后大石秀一郎的嘮叨聲,她輕敲了兩下,接著徑直推開大門。

                如果沒有手冢,我們在全國大賽中就沒有勝算了。

                秀一郎,別著急,等我繼續說——辦公桌前,醫生轉過頭,恰逢開門聲響,嘴邊的話一頓,他驚訝地望向站在門口的少女。

                深月走到兩人身邊訕笑了兩聲:那個,我也是手冢的朋友,醫生你繼續說!

                大石秀一郎幫著解釋了一句,醫生這才展露出微笑繼續剛才的未盡之:咳,好。多虧之前的認真療養,手冢君,恭喜你,已經痊愈了。

                此話一出,大石秀一郎的驚喜之色溢于表:太好了!手冢!

                深月卻罕見地一不發。

                手冢......她愣愣地盯著坐在一旁的少年,視線牢牢鎖住某一處。

                那張向來平靜無波的臉上,薄唇微微揚起。

                他居然,笑了誒。

                深月震驚于手冢的笑顏,一邊醫生仍不放心地叮囑著:不過要注意一件事,打球時間不要太長,也不要在近期使出削球。

                啊。手冢點頭,垂落在一邊的手微微收緊了。

                她的眼睛同樣沒有錯過這個細節。不是痊愈了嗎,他在苦惱什么

                三人心思各異地步行出醫院大廳。復查結果良好本該高興,然而等待紅綠燈時,另兩人卻起了小小的爭執。

                大石臉上喜悅消失不見,語氣透露出十足的擔憂:剛才還只是單純地高興著......但是,真的沒事嗎和越前的比賽還要繼續嗎

                已經痊愈了,所以沒問題。手冢沉著臉,語氣堅決。

                但是!大石焦急道,你自己說過不會再掉以輕心了!

                綠燈亮起,深月堵在兩人面前,打斷了他們的爭執:什么和越前的比賽大石君,發生了什么事她不在青學,似乎錯過了很多重要的事。

                行人們如潮水般涌動,斑馬線上往來的人流不斷地交織錯身,只有紅綠燈下的三人突兀地站在原地,引得路人紛紛側目。

                大石秀一郎神色一肅,像是下定了什么決心:黑木,既然你要來青學當網球部經理,那么有些事也該告訴你了,你來評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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