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她踮起腳。
冰涼的手順著脖頸輕撫而上,微涼的鼻息噴灑在他的頸側:
我是血族最尊貴的純血種少主,不僅傷口會快速愈合,還會吸人血哦。
那么,這位同學,你又叫什么名字呢
仁王將腦后的小辮子撥弄到肩前,漫不經心地揉捏著:你要我的名字做什么黑木同學,既然你會喝人血,我也很怕被你盯上,噗哩。
是嗎剛才我都沒看出你哪里怕了。深月一挑眉,隨即語氣緩和下來,帶上了幾分誠懇,知道你的名字是為了派人消除你關于血族的記憶,放心吧,我們血族現在講求文明,不會傷害你的。
幾秒詭異的沉默后——
原來如此,看來我也該誠實相待了。
說著,白發少年當著她的面幻化成了一位紫發眼鏡少年,橢圓鏡片遮擋住了他的雙眸,方才吊兒郎當的氣質消失得無影無蹤。
深月瞬間瞪大了眼,雙唇微張,想說的話被震驚的情緒堵在喉嚨里,發不出聲音。
不是,這符合常理嗎魔術戲法
仁王攤手:我的名字是柳生比呂士,嘛,之前一直都喬裝打扮成仁王君的模樣,這才是我的本來面貌。說著他扯了扯發絲,示意此為真發。
深月沒忍住抽了抽嘴角,那你卸妝換衣的速度可真夠快的......
柳生君,好,我記住你的名字了。接下來的信息你也老實交代!她瞇起紅瞳,仁王無不可地點了點頭。
你是哪所學校的學生
立海大附屬中學,三年a組。
果然是立海大,上次還說什么或許是,哼。
校牌給我看看。
仁王雅治老老實實地交出了他的校牌——多虧他經常幻影搭檔,習慣了隨身攜帶重要道具。
看來他沒有騙她。
你是——其實知道這么多信息就夠了,但是再問點什么呢對了。你參加了哪個社團
我是立海大網球部的。
......
......!
你是說,你認識幸村君,真田君,柳君
眼前的人報出了一連串熟悉的名字,仁王玩辮子的動作一頓,當然。黑木同學,你又是怎么認識的他們
深月無法抑制地翹起嘴角,腦中瘋狂打起如意算盤。既然他認識他們,正好趁此機會打探一些內情,反正之后他就要被消除記憶了,怎么盤問也不為過。
吶,柳生君。她掏出十字架在手中上下拋接把玩著,向著紫發少年投過去一個威脅意味十足的眼神,你現在告訴我,幸村君和真田君喜歡什么樣的人,之前的冒犯我可以既往不咎。
黑木同學,你要知道這兩個人喜歡的類型做什么
深月抓住半空中的十字架,將十字架一頭抵在他腰間,氣勢洶洶:你管我!老實交代就是!
抱歉,是我多嘴了。仁王雅治扶了扶眼鏡。
他托腮,像是在認真思考的模樣:其實,幸村君喜歡的是嫵媚型的熟女,或許你平時看不出來,他內心深處是個姐弟控,喜歡被人掌控。
她呆愣在原地。
姐弟控難怪他不對她心動了......她不夠成熟也不夠嫵媚。
那真田君呢
真田君就相反了,別看他表面那么嚴肅,其實他喜歡調皮粘人的小女生,笨笨的也很可愛。
深月狐疑地瞇起眼。真的假的上次他還那樣兇切原那個幼稚鬼,他真的喜歡調皮笨拙的女生
她用十字架輕戳了戳他的腰,柳生君,你要知道欺騙我可是有很糟糕的后果的。你說真田君喜歡幼稚調皮的女生,那他怎么對切原是那個態度
那是因為切原是男生吶,對女生自然是不一樣的。仁王絲毫不慌,煞有介事道,而且他雖然對切原嚴格,那也是出于長輩的關愛。你笨一點,他才有教導你的余地。
唔,好像有點道理,以性命做威脅,料他也不敢騙她。
深月清清嗓子,笑瞇瞇地收起十字架:
我知道了。現在時間也不早了,你就回家休息去吧,今晚你沉睡后就會有人來為你清除記憶了。嘛,雖然覺得你這個人還算有趣,不過我的秘密是不能讓你記住的,再見啦。
說罷,她轉身順著臺階輕盈地縱躍而下。
清冷月光下,少年的眼鏡反著白光,看不出鏡片后的表情,他靜靜地目送著雀躍的背影漸行漸遠,直至消失在視線中。
掏出手機,他默默撥通了一個號碼。
掛斷,他再次撥通了一個號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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