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光,怎么站在門......手冢彩菜在家里就聽到了門外兒子的聲音,卻不見人進來,疑惑之下她干脆起身去幫他開門——
這個被國光抱在懷里的女孩子是怎么回事!
這,這是怎么回事手冢彩菜結巴著問道,臉上快速完成了從震驚到欣喜若狂到擔憂再到雀躍的四重情緒轉變。
難道我家國光終于開竅了仔細一看,是個挺漂亮的女孩子呢。頭發又長又黑,小臉白白凈凈的,哎呀,睫毛也很長呢。不過,她怎么閉著眼,是生病了
手冢國光剛想扶眼鏡,接著意識到自己抱著她沒有手扶,嘴邊的話頓了頓,我并不清楚。
手冢眉頭輕皺,這個女生來歷不明但很明顯是帶著目的接近他們。
剛才的那一暈,似乎是她假裝的。
只是......
感受著懷中冰涼得不似正常人應有溫度的嬌小身軀,他的眉頭皺得更緊了。難道她真的生病了
手冢彩菜對這個回答并不滿意,她追問:國光,這個女孩子是誰家的和你是什么關系
......一個同學。
是嗎手冢彩菜看向自家兒子的目光帶上了幾分探究。看這個女孩子的衣著打扮,根本不像學生,該不會是國光談姐弟戀吧那她這是怎么了呀,生病了嗎
......啊,應該是低血糖之類的。
手冢彩菜忙招手:哎呀,那快點把人家女孩子抱進來,讓她先躺下來,我去泡杯糖水給她。
她邊走邊說:你祖父今天去真田家拜訪了,爸爸倒是快回來了,把這個孩子放在客廳沙發上也不太合適......先放你床上去吧,可以嗎
啊。手冢點點頭。
深月從裝暈倒那一刻旁聽到現在,表面鎮定,實際上快要把牙齦咬斷了,費了好大的力氣才保持著臉上的每一塊肌肉都不動。
沒想到這么順利就進入了手冢的房間,看來真那家伙有時候還是有幾分靠譜的。
這還是她第一次被人公主抱呢,怎么看乙女漫畫的時候里面的女主都很害羞,她卻沒什么感覺。
不過,真暖和啊......
驟然離開溫暖的懷抱,她被放在了柔軟的床鋪上,窸窸窣窣的聲音后,耳畔響起一聲輕到近似于無的關門音,腳步聲漸行漸遠,她睜開了雙眼,坐起身。
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一大塊毛氈板,上面釘著排列得過分整齊的照片,深月走下床,湊近了,才發現是一張張山峰的照片,右下角還寫著日期和山峰的名稱。
哇,10歲就和爸爸去了瑞士的馬特洪峰啊。
十歲時她還沒能掌握自己的血脈能力,去過最遠的地方也不超過東京范圍。如果她有機會爬山的話,速度應該能秒殺人類吧。
雖然她已經沒有爸爸了......趁著拯救血族任務進行期間,要不喊真和她一起去爬山試試她還有好多好多事沒有做過呢。
毛氈板下的矮柜上,他的制服也疊得一板一眼,簡直和還沒從包裝袋里取出來的新衣服似的。
深月再看向右邊,一張小書桌上的筆和本子擺放得整整齊齊,右邊是一個大書柜,里面的書本也都放得滿滿當當,似乎是根據書類分門別類放好的。
回想起自己那個一氣亂塞的禁忌之書柜,深月稍有些心虛地吞了口口水。
這個手冢國光,好像機器人......什么東西都放得這么整齊,臉上的表情也好嚴肅,她真的能成功拿下他嗎
最后轉過身,她再次被玻璃柜子中一根根擺放得十分整齊的釣竿震撼到了。以及,這時她才注意到,就連被床貼著的那面墻上也掛滿了釣餌——
等等,怎么有個釣餌,長得這么像大石君
深月端詳著墻上那個碩大無比,還掛著大石的微笑的釣餌目瞪口呆。
手冢國光,這個人也太古怪了。雖然她沒釣過魚,但聽說是很無聊的一項活動,只能一直坐在那里什么也不干,盯著水面。
所以他就是機器人吧才能做到保持著一樣的姿勢一動不動。
深月兀自沉思著,門外卻于這時傳來輕緩的腳步聲,她趕忙爬回床上躺下裝暈。
黑木。手冢推開門,將糖水放到矮柜上。
深月緩緩睜開眼,裝出一副被呼喚聲叫醒的迷蒙模樣,輕聲問:手冢君,我這是在哪里
一杯糖水出現在她眼皮子底下。
黑木同學,你暈倒了,這里是我家。不確定你是不是低血糖,母親為你泡了糖水。
深月盯著遞到眼前的糖水,小腦瓜馬上聯動漫畫中女主發燒被男主喂藥的那一幕,一個主意浮上腦海。
手冢君,謝謝。我可能確實是低血糖了,現在手有點使不上勁,我怕打翻了,能麻煩你喂我喝嗎她歉然道,放在被子里的手偷偷攥緊了,她莫名地有點緊張,現在一定不能露餡。
手冢保持著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狀態數秒后扶了扶眼鏡,我讓母親來幫忙。
他果然拒絕了!不過,這時候堅持要他喂,他說不定會起疑心,哼哼,先放過他這一回。
她點了點頭。手冢君,真是不好意思,麻煩你和阿姨了。
......
深月,和阿姨說說,你和國光是怎么認識的呀手冢彩菜笑容曖昧地一勺勺喂著床上的少女糖水,八卦之火熊熊燃燒著。
深月誠實作答:今天剛認識的。
啪嗒。勺子忽地掉回了碗里,手冢彩菜一聲訕笑,忙出聲找補,啊呀,這個,真是沒想到啊。國光說你們是同學呢。
嗯,以后會是吧。我現在還沒有轉學到青學。
轉學到青學深月你現在在哪里讀書,為什么要轉學呀
為了手冢君呀。深月一臉理所當然的表情,唔,還有不二周助和越前龍馬。
手冢彩菜再次大受震撼——這個女孩子是有多喜歡國光,居然要為了他轉學到青學。她柔聲確認:這個事,你的爸爸媽媽知道嗎
我的爸爸媽媽在我三歲的時候就去世了。
天吶......深月,對不起,阿姨不該提這件事。手冢彩菜心酸不已,放下碗,抹了抹眼角的濕潤。
深月有些摸不著頭腦,雖然她的爸爸媽媽很早就死了,可是族里很多族人都很愛她,她一點不覺得自己可憐。
她淺笑著:阿姨,沒事的。我已經不在意了,你不用難過。
手冢彩菜被反過來安慰,越發心軟憐惜起眼前人,好孩子,那你的監護人呢,現在是誰在管你
很多人。舅爺爺,二姑母......深月回憶著,把長老會的幾個老古板的身份一個個念過去。
而手冢彩菜,她已經腦補出了在不同親戚家四處送養,寄人籬下的小可憐模樣,保護欲在此刻達到了頂峰。
深月,不用說了,阿姨都明白了。少婦憐惜地輕撫過深月的額發,握住她放在床上的手,如果你轉來青學,阿姨會讓國光照顧好你的。
深月欣喜不已,真的嗎謝謝彩菜阿姨。